“别忘了!”斯达贝尼里上将突然接过老对手的话,“阿兰大肆清剿占领区的目的并不单纯!坚壁清野虽然有利于泰坦帝国针对我国的战略态势,但目前看来,阿兰很有可能在空旷的边境无人区藏匿了一些东西。”
隆德耐因斯仍想理论,可摄政王陛下已经出现在他与斯达贝尼里的中间。
“今天就到这里!”奥帕瑞拉分别看了看两位最值得倚重的老将军,然后她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鲁布罗西圆顶大厅!
黑色的军官群跟随公主殿下迅速离去,他们是国防军的将领,是罗雷斯堡王室纠集起来的忠实打手,这些贵族领主出身的军官和他们带领的独立武装只有一个目的——誓死捍卫王室利益。也是因此,他们成为独立于最高统帅部之外的一股强大军力。
直到登上马车,爱森斯坦才敢握住妻子的双手,这位已经成为半个国王的男人面对自己的伴侣竟然产生难以名状的忧郁。
“看得出……你的心很乱!还在为昨晚的事而烦恼吗?”
奥帕瑞拉点了点头,她想挣开丈夫的手,她对这个男人的亲密接触感到极不自在。
“别这样!”爱森斯坦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他不想自己的妻子再逃避下去。“瑞拉!看着我!我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你的心之所向,不要辩解!”
马上就要反驳丈夫的公主殿下终于靠坐下来。一瞬间!面对丈夫的眼睛,奥帕瑞拉已经失去辩解的勇气,她知道这对爱森斯坦并不公平。
“瑞拉!我很了解你,你渴望爱,渴望更多的爱!”爱森斯坦叹了一口气,他抚摩着爱人的面孔。“可你该醒醒了!彻底的醒醒!我知道你在犹豫、在焦虑、在煎熬!但你看看我们的四周!泰坦人的军队闯入家门,他们在欺辱你的臣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背叛了你,他将你的婚宴变成屠场!他的逃亡路上铺满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骑士尸体,他选择了自己的路,而你……也该踏入正确的轨迹!”
奥帕瑞拉低低叹了口气,“仍然……没有他的消息?”
爱森斯坦猛的握紧妻子的手,他淤积在心底的嫉恨和痛惜,“当海因里希得到他的死讯时,我一定会第一个通知你!”
就像受惊一般,男女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倏的分开,萨沙伊尴尬的退开一步,她与面前的英俊男子分开了一段距离。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在走入官邸之后会面对这种场景。很明显,他的小女儿刚刚哭过,而且……她与对面的那个男子状似亲密!
“我打扰你们了吗?”安鲁公爵走进客厅,他打量着年轻人。似乎……他在哪见过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可又怎么也想不起。
“公爵阁下!午间好!”费特楠德子爵恭谨地用晚辈对长辈的礼节向元帅行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我带来了我的爷爷,也就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对您和您的家族最诚挚的问候。”
“恩!我很荣幸!”多特蒙德点了点头,“坐吧年轻人,谢谢你的慰问,你的爷爷最近还好吗?”
在安鲁公爵坐稳之后明斯科才进入自己的座位,“是的,谢谢您的关怀,我的爷爷本来还好,可他自打担任内阁总理之后就变得不好了!”
“为什么这样说?”多特蒙德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可其实呢?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跟这个老家伙打交道可不会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我爷爷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健康,在加上每天巨大的工作量,所以……”明斯科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卡契夫老公爵是帝国臣仆的楷模,年轻人,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是的,我为我的家庭感到非常骄傲!”
多特蒙德微微一笑,“那么……你的母亲还好吗?”
果然,年轻人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他的母亲是皇帝的情妇,泰坦人都知道,他只为自己的母亲感到羞耻。
“呃……家母还是老样子!”说到这里,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他已经知道安鲁公爵对自己的兴趣不甚了了。
“那么……尊敬的公爵阁下,我想我该告辞了!今天我来只是代爷爷邀请您参加一个私人宴会,这是请贴。”
“哦!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多特蒙德接过了这张金丝镶边的邀请函。
明斯科转向小小姐,但他发现萨沙站得很远,这位子爵欲言又止。
“公爵阁下,小小姐,费特楠德衷心期盼俩位的光临。”明斯科在门廊向安鲁家族的家长深深一躬,然后他便在一位水仙军官的引领下匆匆离开了。
望着费特楠德子爵的背影,多特蒙德叹了口气,“萨沙,到这儿来!”公爵向小女儿张开了怀抱。
萨沙的泪在父亲宽阔的胸怀中喷涌而出,“奥斯卡……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多特蒙德轻轻一笑,“是那位子爵告诉你的吗?”
萨沙从父亲的怀中抬起头,“您怎么知道?”
安鲁公爵对着女儿挤了挤眼睛,“一点都不难猜,我得出!那个年轻人喜欢你,他自然不希望奥斯卡回到你的身边。”
小小姐突然严肃起来,“父亲,费特楠德子爵不是那种人!”
“谢天谢地!”多特蒙德边说边将女儿放坐在沙发上,“我的小女孩儿!感谢光明神!你称呼他为费特楠德子爵,这说明你与他只是正常的交往。”
“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说,我的花冠!你以后要离她远点!最好……你今天就离开都林!”安鲁公爵面对女儿已经不苟言笑。
“父亲!我更不明白了!离开都林?为什么?”萨沙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