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尔法三世恼火的扭转头。
“我是医师,亲王殿下还没死!”
皇帝猛的揪住来人的衣领,“那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
帕尔斯被皇帝扯到亲王面前,所有的人都在用注视神明的眼光望着他,估计这已足够曾经的毒医自豪一阵子。
光火在都林城内闪动,大队的骑士跃过阻隔街区的篝火,他们消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会儿便会听到那个方向的民居传来鸡飞狗跳的声响。火光从南到北,由东至西,血色的光芒始终笼罩着西大陆最伟大的城市。
城市中的人都在祈祷,祈祷这一天快点结束。他们有的在祈求神明保佑那位小英雄的生命,有的则希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被合上棺木,有的试图溜到街面上做些顺手牵羊的勾当,有的已被不分是非的近卫军战士挑上枪头。
市民的苦难似乎无穷无尽,但他们欣喜的看到凶猛的骑兵也闯进了贵族的家门。平日里的老爷面对皇帝签署的搜查令只得怒气冲冲的退到一边,任凭蟊贼一样的粗鲁士兵翻弄他们的家室和物品。
汉尔顿宫的大殿外聚集的人流都是一些异常精明的角色,他们打着为重伤昏迷的亲王殿下守夜的旗号,行着探听皇室虚实的假动作。这些聪明的“骑墙派”彼此交流着意见,他们的话题只有一个,就是哪个家伙敢在这个时刻谋害集荣誉和权柄于一身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是德意斯人!我赌十万金泰!是德意斯人干的!”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在皇帝寝室外的大客厅疯狂的叫嚣着。“大家难道没发现德国大使在中午目睹刺杀事件之后那副古怪的脸色吗?他们一定是在报复!”
“你没证据!”鲁宾元帅不屑的哼了一声。
“会不会是瑞尔人?”一位大臣加入进来。
“那是瞎猜!”又一名大臣回答了同僚的提问。
“那就是法兰人!”
“得了吧!”安鲁公爵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帝国最好的外科医师正在皇帝的寝室抢救他的儿子,他没功夫跟这些白痴在这胡扯。
“我说!在座的各位大人!为什么意图谋害亲王的人不会是你们中的一个呢?”多特蒙德恼火的环视了一遍首都圈的猛鬼们。
“难道你们认为自己一点嫌疑都没有吗?”安鲁公爵愤怒的瞪视着,海怪垂下头,老卡契夫则借着茶杯挡住面孔,其他的大人望着水仙统帅按着剑柄的手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微笑着迎了上来。
“多特蒙德!冷静一下!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的猜测有失公允!坐在这里的人都是为帝国鞠躬尽瘁的功臣,你不能污蔑他们!”
“哼!”安鲁公爵冷冷的拨开阿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瘦手,水仙统帅一个人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苏霍伊子爵,你有见过刺客使用的火枪吗?”阿兰突然转向站在客厅一角的炮兵准将。
“我没看清!”塔里连忙应到,可他马上就警觉起来。“等等!等等!元帅阁下!把话说明白一点!您在怀疑什么?”
阿兰走了过来,其他的大人则开始围绕着苏霍伊家的火器窃窃私语。
“子爵阁下,我只想问问你对于那件火器的看法,就事论事而已!”
“没什么可说的!我绝对没见过那种模样的火枪,那不是我们苏霍伊的产品!”
“可你不是说没看清楚吗?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贵领的产品?”
塔里终于不耐烦了!他像流氓一样卷起将校服的袖子。
“老家伙!你是不是还没欺负够我们家?你是不是以为年纪大了就不用决斗了!”
“塔。冯。苏霍伊准将!”鲁宾元帅突然cr年轻人和银狐阿兰之间,“这是对一位元帅应有的态度吗?你给我滚出去清醒一下再进来!”
“是!”塔里连忙向曾经的导师立正敬礼,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客室,他不是傻子,就算阿兰真要跟他决斗他也不是对手。
无法借题发挥的银狐也不以为意,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并端起一盏透明的茶杯。
几乎与塔。冯。苏霍伊子爵擦肩而过,鲁道夫。霍斯伯爵面目阴沉的闯了进来,他的手里提着一支散发恶臭的牛皮纸袋。
特勤首脑的出现立刻引起军政大臣们的注意,他们纷纷离开席位围拢上来。
“陛下呢?”大特务头子转向阿兰元帅。
“还在里面,不确定亲王殿下性命无碍他是不会出来的!”阿兰的语气中似乎流露着几分嫉妒。“怎么样?你抓到人了?”
“不!”鲁道夫。霍斯懊恼的摇了摇头,“凶器找到了!有人看到事发之后一个可疑份子躲进一间公寓的厕所,我的人在马桶里面找到这个!”
大人们一惊之下纷纷散开,可他们都好奇地打量着特务头子拿出的那件凶器。
“有人见过这种火枪吗?”鲁道夫有些难堪的问了一声,他是特勤处总行动官,这种事他应该知道的,可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给我看看!”塔里不知又从哪钻了出来,众大臣一见是第一军火世家的小子便纷纷为他让开路。
不顾火枪散发的异味,塔里仔细检视起这支造型独特的凶器,他在查验半晌之后终于摇了摇头。
“不是制式产品!太粗糙了!做工荷茵兰人的技术,铸造是法兰人的手段!这玩意儿应是几个铁匠攒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