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收获的时候再以微薄的利息收回我们的贷款!”潘恩。鲁贝利上校补充了亲王的话,小奥斯卡对他更加留意了。
“可……这是地方政府和农垦部门的事!”亚宁。切尔曼疑惑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那些贫贱的农户身上投入那么大的金额。
奥斯卡摆了摆手,“你们没发现吗?我已经可以代表南方五省政府!再说这也是由我们的南方战略这个大方向决定了的。南方农业生产的恢复会带动整个地区的发展,虽然短时间内还无法恢复791年以前的生产水平,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整个地区的稳定打好基础。”
“是啊!”一位军官发言了,“农人的要求很简单的,几亩地和一间石屋就足够了。再说匪徒武装的根据地都是那些最贫瘠的山区,只要从根本上改变那里的生存状态,也许我们连发动进攻都可以省略,他们会由内部开始瓦解!”
奥斯卡点了点头,“我也这样认为!大家怎么看?”
善解人意的默茨海尔已经知道亲王殿下是打定主意这么做了,于是他便给身后的同僚找了个台阶。
“殿下,我们以总部的名义向帝国农恳部请调一位钦差大臣就行了,只要启动生产的资金一到位,我们就可以按照农恳部的策略进行部署,毕竟他们才是干这行的。还有……我们也要防止有人打这笔钱的主意,南方官僚的胆子一向很大,他们会从中牟利也说不定呢!”
“有道理!”奥斯卡终于下定决心,“找时间与南方五省的农恳部门碰个头,但别对他们说太多,要他们拿出一项大概的计划就行了,等到咱们把战利品全部兑换成金币的时候再向帝国中央请示这件事吧!”
“是殿下!”默茨海尔有些得意的望了亚宁。切尔曼一眼,至少是现在,这笔庞大的资金还是落到他手里了。
夜深了,维耶罗那仍在闪亮繁星般的灯火,在明亮的色彩、流动的画面、和缤纷的光影后,清冷幽暗的古城墙展示出斑驳的身影,就像为一幅年代久远的油画换上同样古老的画框,城市就在画框中生存。
车轮压响青石铺就的街道,马蹄声由远及近,守侯在城墙下的卫兵立刻紧张起来,他们将路障搬了过来,试图阻拦已经闯入军事禁地的访客。
无惊无险,亲王殿下的马车通过了古城墙下的这处岗哨,进入了一处被城墙环绕起来的院落。院落里耸立着一座不高的碉堡,碉堡黑漆漆的,看不出内里的样子,只能从风化的石壁依稀辨认它那悠久的历史。
这里就是近卫军第十五军区的军事监狱,关押着一个月来陆续逮捕归案的大商人。
“是什么东西?”伊利莎白面对黑洞洞的地牢终于胆怯了。
“一个礼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笑了起来,他熟练的抚摩女人的背,但这似乎并没让眼前的绝代佳人停止颤抖。
监狱看守在前引路,火把的光辉照亮了地道,地道两侧是紧锁着的牢门,牢门里传来各种各样的怪声。
“到底是什么?”女人不耐烦了。
“到了!”监狱看守在一座牢门前停了下来,他掏出钥匙为亲王殿下打开这扇门。
风从门内涌了出来,女人瑟缩着躲入男人的胸怀,奥斯卡无奈的拥紧了这团颤抖的火热。他在心里想,这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比多摩尔加是强多了!
“谁?是谁?”虚弱的老人低喝了一声。
伊利莎白猛的竖起耳朵,这个声音她认得,就算被怒火烧尽了她也认得。
“天啊!这不是维耶罗那交易厅的理事长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女人用尖细的声音低叫了起来,不过谁都听得出女人的不怀好意。
老人挣扎了一下,伊利莎白吓得一缩,但她已经看清了,老人被捆在十字架上,于是她就笑了。
“弟弟呢?”伊利莎白转向身后的亲王殿下。
奥斯卡挠了挠头,“我的人似乎下手重了一些……下午的时候就把尸体吊上去了。”
“哈哈!”伊利莎白小心的靠近浑身血迹的老伊鲁特,“你的手杖呢?你那些折磨女人的小玩意儿呢?都没带在身边吗?”
“婊子……下贱……”
“怎么让他不能说话呢?”女人又向亲王提问了。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向监狱看守示意了一下。这个浑身裹着黑袍的家伙立刻掏出针线将老人的嘴巴缝了起来,奥斯卡被老人的悲呼叫得直发抖,倒是一旁的伊利莎白越来越兴奋了。
“我答应过你的,世界上姓曼佐诺拉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他,你要怎么处置他?”
伊利莎白没说话,她只是从亲王身上取下那把元帅剑。
“您能回避一下吗?”女人似乎在无意识的呓语。
奥斯卡转身而走,不一会儿他就听到监牢里传来老人沉闷的呜鸣,再过一会儿呜鸣便不见了,只有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从背后拥抱女人,伴随她离开这间恐怖的地牢,奥斯卡最后瞥了一眼,那条老狗已经变成好几块儿了。
奥斯卡收回自己的配剑,又对尸块儿啐了一口,“罪有应得!”然后他便咬住女人的耳朵。
“我的小宝宝!咱们去做些美妙的事吧……”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似乎越来越像个亲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