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教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轻人。“小子!就算你是光明神也得守规矩。”
望着猛然关闭的铁窗,奥斯卡挠了挠头,“你听说过吗?光明神也要度周末?”
萨沙伊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嘻嘻地笑,然后像所有的亲密爱侣那样拥吻她的哥哥。她的哥哥还在兀自嘟囔,“光明神……也休息?”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灯火的光辉和镇民的欢笑在要塞和城堡的底部缓缓飞入夜空。市镇小广场有一些外来的歌舞团在卖力地演出,喜欢凑热闹的小伙子们围着舞娘又跳又叫,一些大胆的家伙还对舞娘的屁股动手动脚。
萨沙伊在广场中心,一队乐师为这位舞场中最美丽的姑娘奏起水仙舞曲!安鲁的花冠卷起裙角,收束裙摆,露出一截盈白的小腿,然后在激情洋溢的乐声中放纵地舞蹈。随着越来越激烈的节奏,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男人们瞪大眼睛、合着节拍不停叫喊:女人们里紧眉头,用嫉妒和警惕的眼光打量着舞场中的精灵!
小小姐在舞曲结束的时候跃入哥哥的怀抱,奥斯卡立刻将她带离舞场,他不喜欢人们盯着她的目光。
在上山的路上,一条弯曲的小巷,你并不清楚阴暗的墙角和静谧的树丛藏匿着多少情侣,我们只知道奥斯卡与萨沙伊是其中的一对。
他们挤在两栋建筑的夹角里,男人将女人的大腿挂在手臀上,他亲吻她的面孔,与她交换口水和彼此的气味:女人在贪婪地索求,她的双手无所适从,只得在男人的身前弯后不断抚摸、不断抓挠。
当彼此的试探和爱抚进行至最浓烈的时候,奥斯卡的未婚妻突然叫停,因为她感到哥哥的手掌传递着嚣张的欲望。奥斯卡从妹妹的胸衣里抽出大手,他的吻不断落在妹妹的耳垂和脖颈上。
萨沙对他说,“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奥斯卡摆正妹妹的头,与她四目相对,“不!没有最快乐,只有更快乐!”
萨沙伊想了想,然后便用浓烈的热吻回应哥哥的承诺。
教历800年3月3日,星期天。这天一大早,负责婚礼登记的书记官和守门人跌跌撞撞地闯进圣奎普洛莫尼修道院的大礼拜堂。修道院的主教惊诧地打量着同僚,“难道……波西斯人又打过来了?”
“不!不对!”书记官抹掉额头上地汗殊。“婚礼!您要为这对新人主持婚礼!”
“可今天不是我当值!”主教大人疑惑地打量着书记官。
“您倒是看看啊!这对新人……这对新人……”
主教看了看婚礼登记薄上地姓名。“男方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棒……女方是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这对新人怎么了?”
主教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体察到这两个姓名的含义。“光明神啊……是安鲁的家长和我们的水仙花冠……是安鲁的家长和我们的水仙花冠!”
在这之后,圣奎普洛莫尼修道院敲响了庆典的铜钟,钟声穿越穹苍,在整个古镇中回响。附近的民众不明所以,他们纷纷赶到修道院外的草坪上,男人们警惕地瞪视着边境地方向,女人和孩子则凄惶地四处张望。
教堂中的修士像历次庆典一样,他们穿上整齐的铠甲,铠甲上描画着神明的图腾和猛虎水仙的印记。
“敌人在哪?”有人抓住其中一位教士。
“不!是我们的家长要与安鲁的水仙花冠举行婚礼!今天是拉汶西诺的节日!”
人群总算放松心情。他们立刻就活跃起来。安鲁家长与水仙花冠地婚礼?在他们地小镇子?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拉汶西诺地节日!
“他们在哪?我们不能观礼吗?”人群又发出问讯。
“他们在墓地!”
是的!他们在墓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的婚礼是在圣奎普洛莫尼修道院的墓地举行的,小小姐的母亲是奥斯卡地姑姑,她的墓牌就在圣徒牌林附近,旁边就走萨沙伊的父亲。
圣奎普洛莫尼修道院的大主教穿上了一副古老的铠甲,他一手举着神牌,一手托着神教的婚礼典籍。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尊贵的帝国亲王、安鲁的家长,你愿意娶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为妻吗?即使残酷的宫廷和惨烈的战争会让您的生活充斥数之不尽的痛苦记忆。”
“我愿意!”奥斯卡望向他的妹妹。他难以形容这句简单话语中包含多少艰辛、孕育多少期许。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您愿意面前的这位男士成为您的丈夫吗?即使未来的生活充斥着战乱、瘟疫、甚至是牺牲和分离。”
“是的我愿意!”
大主教轻轻点头。他用手指蘸了蘸圣水,又将水渍抹在这对新人的额头上。“光明神为证,以圣子圣徒的名义,我宣布……你们已经结为夫妻!”
奥斯卡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小心地揭开妹妹的面纱。白色的婚纱上点缀着蕾丝缝制的水仙和无数颗晶莹闪亮的碎钻,不过迷乱心智的东西只能是萨沙的眼波。奥斯卡仿佛投入一池荡漾着蔚蓝的湖水。水波静静地等待包容、悄悄地孕育情谊。
“去吻你的新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