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英雄们身在不同的军区、不同的部队、彼此之间相隔不止千里,是谁提出入都请愿?是谁把天南海北的精英军人组织起来?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谒见女皇,而是先期拜访帝国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他们还说受到过皇室嘉奖的荣勋军人都会齐聚首都?那么到底会有多少人?这群精英军人若是在都林拧成一根绳……那不就是第二个特种作战旅吗?难道这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打算?怪不得他在出行的时候只带着一支骑兵团!只要这群身佩帝国勇士勋章的战斗英雄追随在侧,首都就无人敢于冒犯帝国亲王的威信和安全。
法利莫瓦特上校在请愿书上看到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的签名。他便微笑着点头:“校长用地好计策……”
“可我不明白……”奥斯卡朝他的幕僚抖了抖身里的信纸。“鲁宾元帅竟然要我对和谈保持沉默?那我来都林是为了观光吗?还是探望一下妻子然后转身就走?”
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摆了摆手:“鲁宾元帅地手段比之银狐阿兰……”
“别提阿兰!”奥斯卡的面孔突然满布阴云。“北部边疆保卫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已不想追究!但我得警告你们……”
帝国亲王扫视了一遍在座地亲信部众:“不要做让我感到难堪的事情!不要做让我感到羞耻的事情!不要做能令你们后悔终生的事情!”
军事情报局的秘密行动部长、国际司司长、内卫司司长、情报分析处长和南方五省联合政府地总理大臣全都点了点头,只有埋头整理文件的南方军情分局长状似不明所以地避开了主人的瞪视。
“我只是就事论事……”阿尔普勒老侯爵让步似的摊开手。
“那就别东拉西扯!”奥斯卡还是一副高利贷者的嘴脸。
“好啦殿下!”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出面打圆场,他边说边给老朋友的餐盘添了一份水果塔。“阿尔普勒侯爵的意思是说……鲁宾元帅的手段极为高明。您什么都不用做,首都贵族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到帝国军人再也无法容忍政府的无能和软弱。他们就会找一个代言人,并用军人唯一拥有的东西把这个代言人扶上前台……”
“军人唯一拥有地东西?”奥斯卡皱起眉头。
“武力!”阿尔普勒侯爵肯定地说出答案。
奥斯卡的视线在老人和南方政务总理的身上来回转了两转,他突然哦啦一声笑了起来:“真看不出,你们俩个地一唱一和竟然这么默契?我还以为你们互相都看不顺眼呢!”
菲力普,古里安尴尬地望了一眼老侯爵,就像他的父亲说的那样。
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而且奥斯涅亲王在细枝末节方面的判断力和洞察力越来越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奥斯卡忽然摆了摆手:“算了,大家不要紧张。我们总得摆出一副死战到底地架势,一言不发只会吓坏鼹鼠一样的首都贵族。”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帝国亲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整了整自己的军装,又对着镜子察看了一下昨晚的烫伤是不是那样糟糕,不过一切都还好。奥斯卡就走出屋门,他要去会见齐聚一堂的帝国英雄们了!
在走廊里,暖烘烘的壁炉旁边。保尔、黑魔、柯克,似乎还包括亲王殿下所有的亲密随从,他们围着一名面色死灰风尘仆仆的通讯官低声议论着什么。
“谁去告诉他呢?”杀手之王扫视一遍在场的人。结果所有人都朝各个方面别开头。
“你去吧!”
柯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他会失手宰了我!”
“那你呢?”保尔又转向神情灰败的军情机要秘书。
穆尔特。辛格上校冷哼了一声:“算了吧!谁去谁倒霉!”
“那咱们一块儿去!”保尔可不想单独面对即将得知某件事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那就无一幸免!”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一句。
“给我吧!”突来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猛然回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背后的亲王殿下已经夺走了保尔手里的信纸。
奥斯卡一边摊开信纸一边嘲讽似的打量着在场的人:“看看你们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难道还想瞒着……”
安鲁家长的眼光落在信纸上,然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信纸不一会儿便从颤抖的手指上轻飘飘地滑落,走廊里静得出奇,奥斯卡突然转过身,人们就看不到他的面孔了。帝国亲王扶着墙壁,他一步一步地走,人们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逐渐缩小,双肩还在发抖。奥斯卡把自己关进一个房间,他的随从便像雕塑一样守在门口。
不明所以的法利莫瓦特上校拣起了掉在地板上的信纸,他对这件能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变成行尸走肉的事件好奇至极。
信纸上写着:“主母……流产……疑似药物中毒……”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房间里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啸,他在破坏房间里的一切,巨大的音量惊得门外的人群一阵一阵地打哆嗦。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门开了!人们下意识地望过去,果然!房间里的景象就像刚刚遭遇一场龙卷风。
那位帝国亲王坐在唯一完好无损的冰熊沙发上,似乎与那头冰冷、残暴、力大无穷的动物彻底融为一体了。
他对门外的人说:“从萨沙伊由意利亚出行……直到事发,所有与她有过接触的人,包括随行的军情人员、军统人员、护卫骑士……所有的人!都要给我的儿子殉葬……”
法利莫瓦特的羽笔忠实地记录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在想……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短小粗壮目光凶恶的桑迪楠男爵突然凑了上来,他一把夺过莫瓦特上校的笔记簿,连看都看没看就把当前页给撕了下来。南方来的小恶魔对有些恼火地大主编低声说:“只记该记的、只说该说的……这对咱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法利莫瓦特就逾发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