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近卫军!你们已经触犯了泰坦法典上十条以上的罪状!”
“帝国近卫军!你们无须为此自责,泰坦法典只会惩处投降敌人的懦夫,而不会加罪于为着使命和信念挺身而出的真正的军人!”
“帝国近卫军!女皇陛下命令你们向后转!回到驻地等待进一步的训,令!”
“帝国近卫军!奥斯涅亲王命令你们继续前进!将那些怂恿女皇陛下发布训令的坏种全都送上法庭!”
“帝国近卫军!”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将军猛地拨出配剑。城门后立刻响起一片刀兵出鞘的声音。“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切勿盲从听信心怀叵测的阴谋家、切勿做出令祖国母亲受伤受辱的蠢事来!”
“帝国近卫军!”李。麦克伦将军用胸膛迎上对面递来的剑锋,可他身后的士兵却已奏响张弓搭箭的噪音。“最后一次鼓励你们!切勿忘记心怀叵测的阴谋家在谈判桌上的丑恶嘴脸、切勿放过那些令祖国母亲受伤受辱的坏种!”
门里门外的士兵胸膛对着胸膛、刀剑对刀剑,唯一两名手底下空空如也的士兵立刻变得异常突出。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到他们身上,想要进门的姐夫就对守在门里的小舅子低声说:
“我的好兄弟!你快过来!我以帝国勇士勋章所代表的一切向你起誓,这是正义和信念的进军!”
守在门里的小舅子向想要进门的姐夫摇了摇头:
“我的好兄弟!你快停下!我以一名普通近卫军士兵所拥有的操守向你起誓,骨肉相残可不是正义和信念的进军!”
城市中突然响起一声炮火的爆鸣!门里门外的士兵都被突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在想要进门的战士里面有一名神情紧张精神亢奋的箭手下意识地松开弓弦……
“不!”想要进门的兄弟绝望地惨叫了一声,他那位守在门里的兄弟胸口中箭,口鼻都在喷涌鲜血!
惨绝人寰的悲呼听在战士们的耳朵里竟然变成前进的口令!想要进门的士兵猛然爆发呐喊,他们擎着盾牌疯狂地冲了上来!守在门里的士兵也不甘示弱,他们一样高举盾牌,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撞冲袭而至地人群。
在拥挤成团的军人中间。兄弟与兄弟拥抱在一起,他哭得声嘶力竭,但他还是紧紧拥着刚刚结识的亲人!在此之前。任何人都相信他从来不曾怀疑军人地使命和信念,可在这一刻。没人试图向他讯问,也没人试图打扰他的心灵。他在无数兄弟地舍命碰撞中失声痛哭,就像失去了他的整个世界。
炮火卷起的烟尘很快便消散无形,负责勘校炮位的火力观察员准确地报出弹着点的位置。环抱街口地四门八磅火炮立刻投入新的工作,隶属大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的炮兵战士根据火力演示图上的数据仔细调整着炮距。
“真想认识一下制订这项阻击计划的塔。冯。苏霍伊将军!”第一掷弹兵师师长纳索夫布仑塔诺泰坦尼亚子爵不无感慨地打量着火控图。
“他是天才!天生就该是炮兵将军!”纳索夫准将敲了敲图纸。
“每一门火炮都在最关键的位置上,火控图上规范的弹着点也是人员最密集、通行最流畅的地区!”
“塔里要是听到你这么称赞他一定会把他的臭屁股翘到天上去!”
前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不无告诫地对年纪轻轻的步兵师长说着话。
“若是被塔里那个小臭虫抓到把柄,你这辈子就算完蛋啦!”
“有那么严重?”纳索夫笑了起来,但他地笑容并没保留很久,他望着已在街道路口上排成“V”字口袋阵的步枪兵和掷弹兵,神情有些迟疑,不过更多的是难以名状地紧张和恐惧。
“第一次上战场?”萨尔拉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纳索夫猛然回神,“恩!是的!”
前圣骑士呵呵笑了笑,“这不足为奇!记得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这种第一次地体验,那次真可谓是荒不择路、鸡飞蛋打……”
“可你还活着!”纳索夫打断了刺剑大师的话。
“是啊!可那个细皮嫩肉的小美人差点让我落成终身残疾!”
“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掷弹兵师的指挥官总算明白对方是在形容哪个第一次。
“我可不行!”纳索夫的笑因又一次嘎然而止。“我遇到的第一次太多了!第一次大规模在城市战中投入火炮、第一次在实战中指挥步兵、这些步兵是西大陆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火器部队、这支部队第一次作战就要面对整正一团圣骑士!您能告诉我吗?万一圣骑士组成的队伍冲出我的防线那该怎么办?而且……他们也是帝国的军人!忠勇无畏的帝国军人!他们若是冲不出……就会在街道上被屠戮殆尽!”
“不!不会……”萨尔拉摇了摇头,他突然跨上自己的战马。由远及近,城市边缘的夜空接连腾起三枚响箭。这代表奥斯卡的猜测一点也没错!莫瑞塞特皇家圣骑士团为了行动迅速已经排开了三队冲击阵营,他们会由巢穴外围冲锋而来,解救被困于城内的帝国女皇!不过萨尔拉。德罗夏还是感到难以置信,校验弹着点的炮火已经暴露了阻击位置。圣骑士为什么仍要义无返顾地冲过来?
“别去想这些事情啦!”刺剑大师立在马上向第一掷弹兵师的指挥官挥手告别。“年轻人!奉劝你一句,等到这里变成一片墓地之后你再来忏悔吧!你的任务只是不停地开枪、不停地开炮,直到面前能够移动的东西全都倒在这里!”
纳索夫微微一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但他还是向萨尔拉。德罗夏点了点头,“谢谢您的提示,我会的!”
“你很快就会见到塔里……”前圣骑士在往巢穴深处奔行而去的时候突然转回头,“他的炮兵师会来支援你……”
说到这儿,塔里就打了个大喷嚏!这个心事重重的臭屁股无赖坐在马车上,马车已经停下来了,军情行动人员为他打开车门,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塔里一个都不认识。
“请!”五处处长菲尔楠德莫利斯向车门摊开手,塔里突然显得有些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