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卢比斯下看了看,他紧紧抿着嘴。
阿莱尼斯故作亲密地拍了拍哥哥的手臂,“别怕!这是我的私人书房,这里可没有军情密探那样的东西。”
卢比苦笑着摇头:
“我也不是要刻意瞒着谁,而是……现在这个时候,你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人们的脑袋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到底是什么事?”阿莱尼斯有些不耐烦。
“复辟!”大殿下倒是干脆。
“复辟?”帝国女皇咀嚼着这个词汇的含义。
“是不是有点离谱?”卢比微笑着打量他的小妹妹,“泰坦仍是莫瑞塞特地泰坦,王朝仍是莫瑞塞特王朝,没有退位。哪来的复辟?”
阿莱尼斯缓缓摇头,“我总会退位……”
“你不甘心?”
女皇陛下没有言语,终其一生她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打发那几个人的?”
“哪几个人?”卢比故意装傻。
“那几个对你提起复辟这个字眼地人!”阿莱尼斯尽力开导她的哥哥。她得知道卢比勒的态度,这对她来说可以引为一种参考,不过更多的是取舍之间地决策问题。
“我嘛……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先是请他们吃了一顿酒店的招牌菜。第二天就客气地请他们退房!”莫瑞塞特王朝的大殿下突然露出一副极为不耻的嘴脸:“你相信吗?那几个家伙竟然没有结帐!他们在房间里还开了一瓶眺年出产的门罗蒂威士忌!”
“我不想听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阿莱尼斯愤怒地摆着手。
“你这是怎么了?”卢比不高兴地都起嘴,“我认识的阿莱尼斯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我的小妹妹做了皇帝,可她还像从前一样爱着她的家庭,爱着她的亲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阿莱尼斯捧住额头,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得了抑郁症,但医师的检查又否决了这个嫌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知道目前这个局势对你来说艰难至极,但你得打起精神,你是一位莫瑞塞特皇帝!”
“你该说是莫瑞塞特的末代皇帝!”女皇陛下理所当然地纠正了大皇子的说法。
“你……你真的不甘心?”卢比勒瞪大眼睛,如果他的妹妹只是一时兴起,那么事情就有转圈的余地;如果阿莱尼斯是真的放不下,那么她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皇冠捆在一起,要拿的话……两样东西会一并叫人拿去。
“尼斯!别犯傻!你这么聪明,你会跟着那些自以为是的短命鬼一块儿发疯吗?你了解你的丈夫,正如我了解奥斯卡!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被莫瑞塞特皇室呼来喝去的奥斯卡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莱尼斯还在揉着额头,就像那里钻进一条虫子。
“那你还在犯什么迷糊?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就算奥斯卡允许你一直挂着泰坦皇帝的名讳,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会把你……”
“问题不是出在我和奥斯卡身上!”阿莱尼斯打断哥哥的话,“找过你的那些人……也找过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卢比有些惊讶,那些人不该有这么大的胆子。
“就在诅咒我丈夫的那份传单出现在城里的那天晚上。”
“他们也对你提起复辟?”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他们没来!但也来了!他们说……我若自动退位,就是神圣泰坦和莫瑞塞特的罪人,他们会用最残酷的方式置我于死地。”
“没来?又来了?什么意思?”大殿下迷惑至极。
“一大早,我睁开眼睛,诅咒我丈夫的传单和写着这些字句的纸条就放在枕边——触目惊心!”
“简直莫名其妙!”卢比勒忍无可忍地叫唤起来,“宫廷侍卫在干什么?军情局在干什么?奥斯卡怎么会让他的宫殿里充斥这些臭虫?”
“小点声!”阿莱尼斯出言提醒,“奥斯卡和军情部门还不知道这件事!”
卢比又一次瞪大眼睛,“你打算干什么?你该明确告知奥斯卡,他会保护你,这件事也只有他才能为你拿主意!”
身心俱疲的帝国女皇软倒在她的嵌满珠玉的金漆宝座上:“做是死……不做也是死!我是不是有史以来做得最差劲的一位皇帝?”
“不!不!”卢比连连摇头,“你是一位好皇帝!相信我!你是帝国历史上最好的一位皇帝!”
阿莱尼斯再一次和她的大哥哥拥抱在一起,不过这一次她哭得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