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沈砚之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意识到周五可能根本不完全明白“手术”和“抑制剂”分别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本能地害怕。怕他阴沉的脸色,怕这冰冷的医院,怕一切强制性的对待。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抱紧周五的脊背,学着苏白的语气,低声安抚:
“只是打针。不要怕。乖,打一针,然后带你去吃饭。”
“饿了吧?”
两人就以这样一种近乎拥抱的别扭姿势僵持着。
一旁的医生尴尬地移开视线,觉得自己很多余。
周五终究没能逃掉。他被沈砚之牢牢按在怀里,颈侧一凉,接着是尖锐的刺痛。
药剂被推入了腺体。
针打完了,周五也彻底安静了。
他像是失望极了,不再看沈砚之,宁愿自己靠着角落站着。
整个人又回到了最初那种茫然,警惕,对沈砚之全然不信任的状态。
沈砚之看着他那副样子,心头涌上一阵烦躁。
他当然知道会这样。
但他不在乎周五喜不喜欢他。他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
他不在乎。
反正周五会一直呆在他身边的。
可他不能再怀孕了。也不能再晕头转向的被一个傻子拿捏。
所以腺体必须得拿掉。姥阿姨症锂’7伶就4溜伞妻3O
他也不哄了,强行就要把人塞进车里带走。
周五被他吓了一跳,并不配合。
“去哪?”
“带你吃饭。”
“我不去,我不……你放开我!”
沈砚之:“闭嘴!”
他就不放。
沈砚之把人塞进车里,实在气不过,一口咬了周五。先是咬周五的脸,然后又咬他的嘴巴。
周五愣了一下。
沈砚之亲了一口之后呼吸起伏,就开始继续亲。
抑制针的效果还没有完全开始,周五可能是被信息素安抚到了,倒是安静了下来,还愿意和他接吻。
吃完饭,沈砚之把周五带了一开始关他的那个公寓,然后把他按在了床上继续亲。
果香味好像变浅了一点了,但是周五嘴巴里还是很甜。
他在干什么?
沈砚之也不知道。
为什么他还是并不讨厌这个傻子。为什么还这么想亲他?
甚至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反正已经怀孕了,那就可以do了吧。
沈砚之想到这里都受不了自己了,只能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他怎么好像已经默认他是承受的那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