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约定不方便说话,或需要帮忙的紧急情况时说桃子。
徐恕却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她发现对方落单了,从原本的两个人,变成了一身深色运动衣的一个人。
徐恕趁着那人低头的当口,迅速从树后绕过去,观察周围后才抬手拍拍他的肩:“你好。”
在对方回头的瞬间,徐恕用手里超大号的水瓶敲晕了他。
徐恕一把扯掉他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戴到耳边听了几秒,那边也警惕地停了,喂了一声。
“你找谁?”
她一开口,那边把通话直接掐断了。
等人醒是漫长的过程,盘问也是漫长的过程。
不过徐恕耐心好,在监狱里也学了不少阴招,把人绑起来拖到胡同里,慢悠悠地威胁加恐吓,又拿出了随身带的小型工具箱,一排齐而冰冷的尖利。
“我老板不想害你,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用?”
对方无奈,徐恕也很无奈。
“都21世纪了,还玩跟踪这一套,我想看看你老板到底是谁可以那么土。”
徐恕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她本来不想理的,但一看来电显示,不敢不接,毕竟他从没有主动打过电话。
“elijah……”
她名字都没称呼完,对方就打断了。
“我。”
徐恕没太反应过来,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威胁人的螺丝刀,一头雾水。
“你说很土的那个人,”易子期道,“是我。”
大晚上的,徐恕真的有点想自挂东南枝。
这都什么跟什么。
……
她被人请到了易子期家。
徐恕瘫在后座上,驶进别墅大门的时候,率先经过了一个大喷水池,她直起了身,做好下车的准备。
但直到十五分钟以后,才从大门开到了易子期住的那一幢。
管家帮她开门的时候,徐恕冷静地指了指远得看不见的大门:“从那里,”又指了指脚底下,“到这里。”
管家在易家待了二十五年,算是看着易宅的荣辱兴衰,又陪着易子期长大,把他从小少爷看到了如今叱咤风云的易董,徐恕的问题他每年大概都会遇到个百八十次,于是没等她说完,便恭敬地垂首答了。
“是的。少爷喜静,三年前跟邻居,和邻居的邻居谈好,把这里前后打通,园子很大,徐小姐有空可以常来坐坐。”
徐恕无话可说,无力摆了摆手,潇洒地留了个背影便进去了。
资本主义的腐|败真是太可怕了。
别墅里面没有那么夸张,布局和原来她在dilot工作时去的另一个家没有区别。她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书房,敲了敲,不请自进。
知道不合规矩,但徐恕还是大胆难得打破了规矩,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因为她今天真的有点生气。
易子期并没在书桌前坐着,他坐在壁炉旁的沙发里看书,那里的火烧得又旺又亮,照得偌大的房间也被橙色火光铺满了色彩,像古老而隽永的画。
听到开门声,易子期头都没抬,说了句:“来了。”
徐恕没有客套,走到他面前单刀直入:“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吗?”
“如果我说不能呢?”
“那如果,”徐恕的态度温柔而坚定,“我一定要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