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路边一辆白色的宝马。
有男人小跑下来为她开车门,许一璐遂施施然离开了,留给徐恕和于耀一脸尾气。
“听成哥说,许前辈家里很有底子,挺有钱的,最近准备听家里的建议,跟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了,上一个男朋友劈腿了,又被调来我们这,也许快辞职了吧……她应该对这个,”于耀晃了晃手里的厚厚一沓,“不感兴趣。”
徐恕静静看着他,耐心地听完。
“所以呢。”
“所以?”于耀愣了下:“我的意思是,可能就我们两个跟进这事了。”
“就算只有一个人,事也应该做完,只是快慢的区别。”
徐恕低头道,把资料装到双肩包里,戴好枣红的帽子,看着就像一个普通大学生。
她走出几步,又停下来调了调书包袋带子的长短。
“对了,还有一件事,”徐恕回头朝于耀笑了笑:“职场第一条,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于耀快步跟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学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没坐过宝马,随便感慨两句。”
徐恕看他一眼。
“如果我怕辛苦,就不会来做记者了!学姐放心!”
徐恕:“……学姐免了,叫我徐恕就好。如果你怕辛苦,你就应该在投胎之前坚强地爬开,不被生下来就不辛苦了。”
于耀不知道这是冷笑话还是反讽,思索几秒后哈哈哈笑了出来。
徐恕:“……”
那一刻开始她忽然觉得这位不是装傻,是真傻。
徐恕也无奈地笑了,拉过他的手跟他握握:“于耀对吗?我也没什么经验,我们一起努力吧。食品卫生这方面虽然调查不容易,但好在不会轻易碰什么高压线,到时候在网上先透风,顺风而行就好了。”
中午在赴月不同分店花费太大,晚上徐恕在外面跑都是靠麦当劳解决的。
吃到第三天,她回过味来了。
老觉得有什么有点不对,但潜意识知道不碍事,便没多想。
家里好像没人了,易子期这几天都没回来吗?
晚上是星期五,找到新单位的塔拉抓徐恕去喝酒庆祝,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徐恕是想到了,所以老挂着这事,别是那天竖中指竖得易子期真火了。
以易子期的作风,他虽然不会轻易把谁搞|死,但他会把那人搞得生不如死。
出神的时候被塔拉挠了一把,她眼睛跟探照灯似得上下打量着徐恕:“你老实交代,最近有什么事?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
徐恕啊一声,回过神来,讪笑了下挠脑袋:“没有没有,在想工作的事。”
结婚这事她是应该跟塔拉知会一声的。
但她感觉自己承受不住具塔拉女士的反应。
所以先瞒着再说,最好等塔拉回过劲来,这合同也就到期了。
“得了吧。”塔拉顺过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翻了个白眼:“徐恕,我是不是没告诉你?”
“什么?”
徐恕抱着橙汁吸溜吸溜。
“你全身上下,”塔拉妖娆地从上划到下,食指一勾她下巴,漂亮尖利的指甲勾得徐恕痒,“散发着一股不是被|操|了,就是将要|被|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