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门儿了。他打着哈欠起床,看陈雾还没醒,放轻了开门的声音。
“宇哥,救大命,理综卷写完没?”手机里传来同学的求救,陈宇把写完的卷子发给他,嘱咐,“记得把名字改了。”
对方说:“这么多我靠,这操蛋的人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宇刷着牙,看着他的这句话,吐出一口水。逼仄的卫生间,老旧的镜子,人生。
他没有想过,他不知道。
“但你们说的也都是对的。”陈雾笑着鼓励学生,“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所以没有对错之分。”
下了课,陈宇的电话准时打过来,陈雾望着晴朗的天出神。
他说,雾雾,我们已经结婚了。
你总不能这么和我别扭一辈子。
陈雾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他走出校园,看到了柳树下停的黑车。
他的手有些抖的点了根烟,放在唇边抽了一口,朝黑车走去。
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他没有看他。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倾身给他系上安全带,凑到烟嘴儿边抽了一口。
陈雾猛地看向他,陈宇看着他,亲亲他的唇角。
他半开玩笑似的:“要和我坦白了?”
“嗯。”陈雾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估计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陈宇很淡定,“但我要提前澄清一点。”
“什么?”
“你没有强迫我爱上你。”他说:“无论你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可以默认我是自愿的。”
陈雾的眼眶有些红,“那我还坦白什么。”
“那就不坦白。”陈宇非常随意,“或者等到了七老八十再说也不迟。”
“那个时候还说什么?”
“说你是怎么爱上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爱你了?”
“在你点这根烟的时候。”
陈雾看着他,他笑了一下,“或者在更早的,我不知道的时候。”
你就已经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