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吗?”
易枣枣打电话的时间很好,易氏早上的事务刚刚处理完,现在她的父亲易天成正和一大群高管在一起吃饭。易天成的私人手机是陈总助理在收着,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陈助理看了眼易天成,然后开口道
“易总,您的电话。”
“谁?”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陈助理也不知道。但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很少,因此陈助理虽然疑惑,可这个电话还是被陈助理接起,一接起就听到了对面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女声。
“爸爸,我好痛啊。”
易枣枣12岁就开始操持月老庙里的事务了。她面对最大的难题就是——没钱。月老庙也就只有七夕之类的时候香火比较好,再就是偶尔的跟要结亲的人家合八字。
等到易枣枣15岁,月老庙几乎就是她一个人在撑着,因为那时候庙祝师傅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因此易枣枣明白钱的重要性。
这一世的易枣枣,虽然被人欺负,日子过得真的惨。但她还不至于没钱到焦虑的地步。一切都是因为她有个有钱的父亲。有这么大的助力不用,对于在市井间长大的现在的易枣枣来说是不可能的。
听到对面女声的话,陈助理差点想说你是不是打错了。但此刻餐厅内很安静,各位高管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易总手机都质量很好,收音也不错。因此这脆弱的女声就被大部分人听到了,包括易天成。
“是谁?”
易天成皱眉。
“这,估计是……”陈助理本想这么说,然后突然灵光一闪。易天成很信任他,有些私人事物也是他处理的,他知道易总之前有一段婚姻,还有一个女儿。
“是易枣枣大小姐吗?”
陈助理突然问。
那边的易枣枣显然不清楚易天成的手机被陈助理收着,被陈助理的这句话问的有点懵。但既然已经演了,那么就要演清楚。
“我是枣枣,呜呜呜。”
陈助理听到对面啜泣的女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为难的看向易天成。捂住听筒,小声说
“是大小姐。”
在和易枣枣的母亲离婚后的十几将近二十年里,易天成的事业蒸蒸日上又翻大了好几倍,因此很多高管都不认识易枣枣,只以为易总只有一个儿子。这时突然蹦出个大小姐,各个面上不显,可都用眼神相互示意。
“电话给我。”
易天成在易枣枣五岁之前,对这个孩子还是有几分疼爱的。但后来他有自己的家庭了,在加上他本就是个有野心,事业心也很强的男人,忙起来连他现在的家庭都顾不上不说了,更何况是易枣枣这么个疯子前妻生的女儿。
以前他没钱的时候,每个月给易枣枣打两万,也是不想苦着她。后来他发展好了,慢慢的给易枣枣的钱也在涨,现在每个月给十万,过年过节的时候还会给点额外的钱,他觉得身为父亲他已经做的不错了。
“枣枣,我是爸爸。”
易天成接过电话,对这个很久没见,对自己也不亲近的女儿,易天成也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触。
“爸爸,枣枣好痛。你,你可不可以来看看我。”
易枣枣知道她上辈子不会这么说,可是正因为那个孩子不会闹,这才吃亏了不是?再加上这父女两个关系冷淡,她这样易父也不会怀疑。
不,应该说谁也不了解易枣枣。
“枣枣,你怎么了?”
易天成还算是有点耐心,刚刚做完一个大工程他现在也不忙。
“我在医院,爸爸我被人打了,她们说我……呜呜呜。”
易枣枣可不打算说太多,挑重要的说。易枣枣别说医药费了,这个月的工资那个补习机构估计是不会给了,她连饭都没得吃。这可不得上自己便宜老爸那里去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