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在蒙德法庭上,又有人要接受审判。
“云来,你可知罪?”琴团长质问道。
“知你妈知,眼瞎的傻逼。”
云来对着琴团长骂了一句,琴团长没急,倒是观众先急了。
“可恶的丘丘人!竟然敢侮辱琴团长!”
“恬不知耻!给他判刑!死刑!”
唯有云来的父母和朋友们静静地看着。
“唉。”昌格纳叹了口气,“儿子啊,你长大了,但你成熟得有些过了。”
“肃静!”
“云来,你为什么要对西风骑士团给城外难民发的救济粮做手脚!”琴团长愤怒地问。
“动手脚?哈哈,原来你们告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吗?无妨无妨,天下清名留给你们,天下恶名被我占光,我这是在救命!”
“这就是你在救济粮里面掺马匹饲料和树枝树叶的理由?粮食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牲畜吃的!”琴团长说道。
“灾民还算是人吗?”
云来的话让众人震惊。
“你说什么!”琴团长没想到云来会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琴团长,饿急眼的人那就不算人了,连牲口都不如!树皮,草根,泥土,这些都是吃的,吃点饲料又能怎么样呢?”
“一派胡言!”审判庭里的观众轩然大波。
“一派胡言?琴团长,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易子而食?”云来反问。
“……”
“听说过吗?”
“我曾在书里看到过……”
“我亲眼见过。”
云来顿了顿继续说道:
“易子相食,历史课本上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我亲眼见过,换着孩子吃,最后都是煮在锅里的一堆烂肉。”
“芙蓉肌理烹生香,乳做馄饨人争尝”,一句小诗,曾经就发生在我面前。”
“比这严重的又不是没有,枫丹大水灾后的饥荒,死了多少人!怎么死的?撑死的!”
“可笑,挨饿怎么还撑死了?你这话根本不合逻辑。”观众席上一位检察官说道。
“吃土撑死的!什么吃的都没有!树皮啃光了!草根挖没了!只能吃土充饥!变成饿殍的时候只剩肚子里的一堆土!芙宁娜看到这些心都在滴血!那些可怜的人呐,直到饿死都在望着远处须弥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做着吃饱饭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