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拿着表盘来到桌前,还顺便拿来了小刀,小声道,“你了解驱鬼吗?”
系统一噎,【我以为你不害怕恶鬼。】
先前容时没有听过他的劝告,对着鬼表白,他不知道有多少鬼听到了这一句话,但恶鬼们一定为了这一句表白的话挣得头破血流。
恶鬼的争斗理应会波及到挑起一切的容时的身上,但现在容时能够好好的站在这里,应该就只有一个解释——有一只很强大的鬼镇压住了其他的鬼,甚至还有可能将其他的鬼给撕碎了。
系统只知道游戏副本的剧情走向,但同样和玩家一样,不太清楚周围到底有什么样的恶鬼,尤其是一只强大到可以撕碎其他鬼的恶鬼,他更是难以感觉恶鬼的存在。
还有一点让他比较在意。
系统的目光落到了容时的细腰上,略感疑惑。
既然恶鬼已经从与其他鬼的争斗中获得了胜利,对于恶鬼来说,容时就是那个唯一的战利品,容时的表白也是他的了,他就应该开始享用容时了,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对容时下手?
系统还以为此时容时还不得怀上小恶鬼了。
难道是恶鬼不行?一般来讲,生前身体上若是受到了什么创伤的话,是很有可能在变为鬼之后还会保留创伤。
系统忽然打了一个颤。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好像阴冷了下来。
容时低头看了一眼小腿,先是硬撑着上山,又被拖拽下了山坡,他一直都强忍着,小腿上的伤口还不知道撕裂开了多少次,看来想在短时间内愈合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掀起裤腿,略显狰狞的伤口暴l露在空气中,伤口周围红肿了一片,远远看去就像是整个小腿都被水泡肿了一般。
与微凉的空气相撞后,火辣的刺痛感微微有些减轻。
容时收回视线,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
“害怕。”容时用软软到声音一本正经道。
容时一点都不清楚,他的话落在恶鬼的耳中就会变成他喜欢主动。
手头上能用的工具实在是太少了,只有一个表盘,也没有朱砂。
容时用小刀划破了手指,在血液凝固之前挤出来一点血。
指尖沾着血在表盘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图案。
吹干后,容时拿在手中看了看,除了有些简陋一些,应该能够用。
这些也都是他曾经的那个“病友”交给他的。
他的“病友”驱了一辈子的鬼,落在旁人的眼中,却只是一个活在自己梦里的疯子,最后被关在了四四方方的病房内,再也没有走出去过。
容时打算再微调一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腿边凉凉的,像是有人在他的腿边轻柔的吹着风,刺痛感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但是似乎有些太冷了,就像是把他的神经麻痹掉一般,他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可是当容时低头去看的时候,腿边没有任何东西,就连桌子下面,除了灰尘和蜘蛛网外,并没有诡异的地方。
但小腿上的确像是被用过什么东西轻轻拂过。
容时想起来这房间可能不止他一个人在,说不定那位先生也在这里。
系统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容时手中的表盘,极其怀疑:【这东西管用吗?】
他也带过不少的玩家,但大多数玩家都是想着法子怎么安全通关,尽量不要和恶鬼发生正面冲突,但是容时还是很少见的要和鬼斗上一斗。
容时摇摇头,“没有使过,我也不清楚。”
他这不算正经的驱鬼,也算是旁门歪道的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