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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认为,那不过是一次偶遇,就算曾经有什么过往,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
师母却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他简直枉读了圣贤书。
私下与女子见面,本就是他的错。被妻子发现,最该做的就是先解释清楚,而不是指责对方误会。
他以为老师会驳斥师母,老师却意味深长地告诉他,你认为的坦荡清白,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人长嘴是用来说话的,既然坦荡,为何不敢说清楚?
走时,师母对他说,你对旁人如此宽容,对自己妻子却百般苛责,你觉得她有错,难道你没有错吗?
她还说,你这般自负,日后定然会后悔。
柳相泽并没有解释,也没有说两人和离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此。但他依旧将老师与师母的话听了进去。
正院中,吕母手中拿着个碎掉的镯子还在叹气,她一边气长女之前的那番顶撞,一边又后悔,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这时柳相泽走了进来,先向吕父吕母问好,虽然他的官职高于吕父,对他们的态度却依旧恭敬。
这样好的女婿,大女儿偏偏还不知足,想到这里,吕父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柳相泽坐下,他便直接道:“相泽啊,今日请你来,我是想和你赔个不是。”
“岳父大人折煞我了。”
“是我们没教好如卉,才让她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害得玉安受伤,不知那孩子的伤可有好转?”
“已经有所好转。”
“那就好,若是那孩子因如卉而受伤,我们也难以安心。”
柳相泽语气客气:“岳父不必挂心此事。”
他今日会来,也是觉得当日他怒极将此事通过吕如馨说与岳家实在有些不妥。
又与他说了些话,吕母试探着问他,他与吕如卉是否能重归于好,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即使是这样的态度,也让吕父与吕母高兴不已。
离开吕家后,柳相泽回到府上。
自从吕如卉离开后,府上变得清冷许多,一路走到书房,他打开房门,里面一片清冷。
他坐在书桌前练了会字,心里却依旧无法平静。
这时敲门声响起,他猛地转过头,却听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老爷。”
“进来吧。”
管家进来后,将手中的一盅汤放到书桌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