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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鼻尖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赵隐目光微凝,这显然是心虚的表现。这件事,和他有关吗?
这个念头自他脑中闪过,但他并未当众拆穿。
一直到太妃用完晨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门一关,太妃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那些东西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偷走。
还有父亲,年纪大了,反而失去了当初的警惕之心。
在父亲那里时,她就已经十分不痛快了,但想到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忍了下来。
她还在心中盘算,那丢失的香炉何时才能寻回,就见赵隐单膝跪在地上:“太妃。”
太妃心中烦躁,语气也有几分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在管家来汇报之时,属下发现赵泽谦神情不太对劲。”
太妃看向赵隐的眼神带着几分厉色:“你可有证据?”
赵隐垂下头:“属下没有证据,只是感觉他……”
忽然一个茶杯砸落在地,碎瓷片飞溅,划破了赵隐的脸颊。
“没有证据,你就敢胡乱攀扯?”太妃声音越发的冷,“还是说,你嫉妒他?”
“属下不敢。”赵隐双膝都跪在地上,他左膝恰好压在了碎掉的瓷片上,不多时,地上就洇出了一片血渍。
“哼,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若是让我知道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用手段陷害他,我会亲自处置你。”
“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没有证据,胡乱怀疑别人。”赵隐的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太妃看着这一幕,神色无丝毫波动:“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自己去领罚,这两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听到太妃最后一句话,赵隐面色惨白,仿佛这是比体罚更残忍的处罚。
“是。”
“滚出去!”
赵隐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当天下午,路过太妃院落的赵家小辈们,就看见赵隐浑身是伤地跪在太妃的院子外。
他们其中大部分人不知道赵隐的身份,但也有知道些内幕的,就将消息传给了赵泽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