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姐在我身上留下点什么。”
他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阿瓦莉塔捏着塔吉尔的手指,用手指抚摸着指间的琴茧。他的身上有许多痕迹,如果现在拨开他衣领,还能看见一串蜿蜒而下的红痕,只是和这些岁月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相比,她留下的总是会在几天后就慢慢淡去。
她在的时候,会覆盖上新的。
她离开的时候,其实她希望他能忘掉她,继续往前走。
“这个不能后悔的呀,这个世界可没有洗掉刺青的技术,那你就真的成属于我的东西了。”阿瓦莉塔笑着说,“而且会很疼的。”
塔吉尔听前半句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听到很疼倒是缩了下手指,能看出来他是真怕疼。
不过那点害怕还是抵挡不过别的期望,他快速眨着眼睛,小声嘀咕:“我不怕。”
阿瓦莉塔又想揉他的脸,但最后还是揉狗一样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还是算了,不太干净,容易得传染病的。”这个世界没什么一次性用具和消毒灭菌的认知,小摊的针不知道扎过多少人,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而且,让别人给他刺个东西,也算不上是她给他留下的痕迹啊。
塔吉尔垮下肩膀,但也没反驳,看上去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这件事也就被搁置下来。
等他们随着一条渔船出海又回来,看过了跃出水面的鲸鱼和夜晚下海面上闪着光的鱿鱼群,也在颠簸的船上做过了颠簸的事情,他们开始计划下一站的旅程。
准备离开时,塔吉尔有些鬼鬼祟祟,阿瓦莉塔就知道他还没死心,于是在把他折腾得起不来床后,阿瓦莉塔搬出了一整套全新的刺青工具。
塔吉尔眨眨眼睛,水汽迷蒙又茫茫然地望着她,反应有些迟钝,阿瓦莉塔就亲亲他的嘴角,说:“桑师傅要扎你咯。”
一边说,一边拿起没蘸颜料的针,在他的手背上扎了一下。
塔吉尔痛得一缩手,眼睛里的水汽差点凝起来,但却显得熠熠闪光。
阿瓦莉塔问:“疼?”
塔吉尔眼泪花花地嘴硬:“不疼。”
阿瓦莉塔拉长调子:“这么勇敢啊。”
塔吉尔听着她调侃的语调,脸上噎出一点红。阿瓦莉塔也不逗他了,熟练地调着颜料——她这些天趁着塔吉尔脱力睡着的时候去找那个刺青师傅学了好几个晚上,这会儿对自己信心十足。
“想刺在哪里?”阿瓦莉塔问,“最好不要太显眼吧,毕竟有些地方把这个当惩罚,露出来容易有危险。”
塔吉尔点头——就算没有这一层,他也不想露出来给别人看。
“小姐决定就可以。”
阿瓦莉塔微妙地笑了下:“你的身体,我来决定吗?我可能会给你刺在屁股上,刺一行‘阿瓦莉塔的屁股’。”
她夸张地叹气:“以后你就再也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屁股了。”
塔吉尔吸了口气,目光游移地翻了个身,把脸整个埋进枕头,像是羞耻到了极点,但麻木的腿却蹬了蹬,把红肿的臀部露出来。
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是小姐的,本来也不会给别人看。”
阿瓦莉塔想象那个画面,乐不可支,用手指轻飘飘地揉捏滑动,感觉到那两瓣肉紧张得像石头一样绷紧。
她在上面清脆地拍了一下,塔吉尔的肩膀都晃了起来。
“放松,不然不好上颜色。”
塔吉尔就努力地呼吸,感觉到冰凉的针尖落在自己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