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雪握住他的手,“当能力不足以支撑欲望,便会走火入魔。若老将军知道你要铤而走险,九泉下死定会不瞑目。比起复仇,他更希望你能活着。”
战友的面孔在脑中闪过,冲锋陷阵的身影,死不瞑目的神情……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逍遥法外,沐川只觉胸口刺痛。
忽觉手中一凉。
红鸳佩躺在手掌。
傅初雪再次将祖传玉佩给了他。
平日吊儿郎当的人,此刻异常郑重:“相信我,好吗?”
沐川握住玉佩,下意识答:“好。”
傅初雪说:“心急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需要等一个时机。”
*
翌日,殷红来访。
不过半月,青丝转白,殷红呈上册子,“这是曹明诚与潘仪业务往来的账簿,可助东川侯和世子查案。”
她与唐志远、曹明诚的爱恨纠葛,说到底是先皇乱点鸳鸯谱。
唐志远纨绔,曹明诚好面子,那她呢?她就没错?
不,她有错。
她错在心智不坚,随遇而安。
女子守节,破身便要被骂破鞋,殷红忍了二十余年,女儿是支撑她的活下去的动力。
如今曹雪死了,便要鱼死网破。
殷红说:“我想见唐志远。”
沐川看向傅初雪,傅初雪想了想,说:“正好我们要去勘探监狱的布局,日后也好放火。”
三人来到狱中,唐志远全然不复昔日风采。
殷红声泪俱下,“王爷!”
唐志远手伸过围栏,握住她的手,“终于还是走到今天。”
牢房阴暗潮湿,二人眼中只有彼此,仿若四周无人。
傅初雪轻咳两声,小声问:“这牢房……在哪里放火比较好?”
唐志远哈哈笑道:“本王出去也是死,何须大动干戈。”
傅初雪摸摸鼻子,看向沐川。
唐志远琢磨过味儿,深吸口气,说:“若嘉宣皇位来得名正言顺,大可不必忌惮阉党。”
换言之,明德帝传位的另有其人。
傅初雪瞳孔瞬间放大,追问道:“可有物证?”
唐志远不答反问:“嘉宣继位没有传位密诏,你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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