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所有的人再看向陈辉时,都是又同情,又可笑。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有男朋友啦。”陈辉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又自我爆了另一个料。
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补充,“你们别看着我,我这次可不是找的什么霸总,我找了一个小奶狗。像我们这种本身就是豪门的,根本不需要再弄个豪门。而且,男友年纪小,天真水嫩。这才是真的享受人生。”
“啊,恭喜恭喜。可要把小奶狗看严了,很多小奶狗都是软饭硬吃。”明佳也是个真天真,她说,“你知道陈姐吗,她也养了个小奶狗,前段时间分了。”
在座的都“嚯”了一声,齐声声地问,“为什么?”
“骗了陈姐七千万。”明佳说。
从这里开始,话题就围绕“奶狗”了,他们看着陈辉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他的未来。
而他的未来就是被小奶狗把他的财产席卷一空。
颜汛把陈辉打得节节败退后,就开始算计自己的小心思,他不停地犹豫与反复,要不要把傅成书叫过来?用什么方式把他给叫过来?
可是人家十年不见的好友,千里迢迢回国,正要把酒诉旧话的时候,自己把人给弄过来,这样做是不是太小心眼?
我就是小心眼呀。颜汛弯着眼睛笑了。他在别的方面很大度,就是对傅成书是小心眼儿,而且心眼儿小得比针尖还小。
颜汛对自己进行了正确定位后,又开始开动小脑袋,我怎么把他叫过来呢?
自己打电话叫肯定不合适
他偷眯了一眼助理,然后一口气把酒喝完。果然,助理把他的杯子给收了,关切地问,“晕不晕?”
“有点。”颜汛说。
“我就说了不让你喝酒,你说是不是?”助理的嗓门都提高了□□分,“还能坐稳不?”
“我不是坐得好好的嘛。”颜汛说着,去扶自己的头,暗示助理,“可我觉得好像不是酒醉引起来的。”
助理跟颜汛跟得晚,虽然知道颜汛有眩晕症这个老毛病。但从没见颜汛犯过,所以根本没往这方向想。
“那是怎么引起来的?你不是感冒吧?”
“感冒?感冒可不得了。感冒不能再喝酒了。”桌上的人七嘴八舌。
颜汛无比郁闷地看着他傻头傻脑,担心着他的助理。再次后悔没把周得月给带来。
如果是他的话,一听这话就会想起他有眩晕症,根本不用他交代,他会立马就打电话给傅成书。
“我去趟洗手间。”颜汛气鼓鼓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同时交待傻助理,“我没事,别跟着我。”
眩晕计没使成,看来,天意站在傅成书那边。老天也看不下去自己这么作了,所以,也不帮自己。颜汛呼了口气。
算了,认了。
给傅成书一晚上自由。
颜汛在洗手间里洗了个手,就走向外面种着各种瓜果的农村大院子。
“……”颜汛忽然整个身体都顿住了,像是被定在了当场。
他的确是被定在当场,因为脚底下一个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球鞋,麻麻的,凉凉的,20秒过后是一股钻心的痛。
颜汛本来就娇气金贵,对疼痛与忍耐力特别弱,而脚底神经又密又多,对疼痛特别敏感。
颜汛在两秒的空白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一声,汪地跟着哭了出来。
屋里的一众人全都冲了出来,涌到了颜汛跟前。助理蹲下来,看着颜汛的白色运动鞋,吓得面无血色,白鞋帮都变成红色的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助理声音都结巴了。
大神跟着蹲了下去,抬起颜汛的一只脚,用手一摸,摸到那个薄薄的玻璃片。
“踩着什么了?”人一过来,颜汛反而不好意思问了,抽着鼻子问。
“《学神》第一卷最大的彩蛋是什么?”北望川突然出考题。
这太熟悉了,颜汛再次把眼泪憋回去,回答,“彩蛋当然是他的名字致敬了”
就在颜汛分神回答的时候,大神猛地手下用力,把玻璃片给颜汛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