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因为知道那是姜炎,他在感受到对方靠近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握着筷子的手也微微发紧。
他感觉到身后的人缓缓伸出了一只手,正朝着自己靠近,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紧闭双眼,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你……你干什么?”
姜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解:“分土豆啊。”
谢多树闻言一愣,随即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姜炎那只伸出的手上正握着一个勺子,勺子里装着两块金黄的土豆块,正往自己的碗里放。他的目光落在那两块土豆上,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和姜炎都喜欢吃一食堂的黄焖鸡,两人平时在学校食堂里吃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菜。但姜炎喜欢吃黄焖鸡里面的鸡,却不喜欢吃里面的土豆,于是平时总是把自己那份土豆拨给他。
谢多树闻言,把自己的饭盒往旁边移了一点,说道:“你放吧。”
姜炎看了他一眼,然后熟练地把自己碗里的土豆分到了他的碗里。分完之后姜炎转身离开,谢多树这才松了口气,把饭盒推回到自己面前,重新拿起筷子。
但就在他刚要将一块肉夹起送入口中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如从天而降般,轻轻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猛地一愣,手中的筷子不由自主地一颤,那块肉便掉回了饭盒里,发出“啪嗒”一声轻响。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视线瞬间与站在他身后的姜炎交汇,而对方的手还贴在他的额头上。
“干嘛?”他小声问道。
“你发烧了?”姜炎的声音传来。
“没有啊。”
姜炎似乎有些不信,微微弯下腰,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那你脸怎么那么红?还那么烫?而且,吃饭还一惊一乍的。”
姜炎靠得太近了,谢多树不自觉地喉结微微滚动。那个梦好死不死地又从他脑海里冒出来了,尽管姜炎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但他却感觉自己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衣物,看到了对方肌肤下的轮廓。透过姜炎平静的表情,看到了昨晚梦中对方脸上的神情,眉头因身体的触碰而微微皱起,脸颊上泛着一丝红晕……
“咳咳咳!”谢多树突然咳了两声,强行将自己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天哪,他到底在想什么什么东西?他疯了吗?
谢多树,清醒!
姜炎见谢多树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怪有趣的,最终他强忍住想要上手捏一捏的冲动,问道:“又怎么了?”
谢多树目光闪烁,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用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米饭,支吾道:“没怎么,就是……可能是昨天喝太多酒了,现在还有点不舒服。”
姜炎闻言,收回贴在他额头上的手,点了点桌子上的另一个包装袋,说:“醒酒汤。”
“啊,你还买了这个啊。”谢多树这时才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包装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愧疚所取代。
姜炎对他越好,他就越是心虚。姜炎把他当作好哥们照顾,担心他醒了没饭吃,特意去买了饭;怕他酒醒了不舒服,还买了醒酒汤。
可他竟然在梦里无耻地把对方这样那样了。
谢多树自己都唾弃自己。
姜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道:“等你吃完了,有个事跟你说。”
“啊?”谢多树心里一惊,各种猜测如潮水般涌来。
他昨晚是不是说梦话了?还是他早上洗完澡后味道没散,被姜炎闻到了什么?
他越想越慌,手心都冒出了汗。眼见姜炎准备转身离开,他连忙拉住对方的手,急切地说:“有事就现在说吧,别等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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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火哥打飞机,坦荡。
小树做春梦,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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