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川妹妹叫陈卓惠,她二十岁那年就结婚生了娃,可她丈夫不是个东西,嗜酒如命,喝多了就动手。
当年陈卓川气不过,冲过去把那混蛋揍了一顿,硬逼着他们离了婚。从那以后,陈卓惠就没再跟谁好过,身子也被家暴磋磨得差了许多,一直在乡下住着,靠做点手工活挣点家用。
前阵子她以前的同学给介绍了个男的,俩人在网上聊了些日子,陈卓惠说感觉还行,像是找着点以前谈恋爱的意思。于是从乡下过来,想跟人家见个面,可又不好意思,才让陈卓川先去探探。
商潜听完,这才缓缓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连问都没问清楚,就在这儿气了半天?
商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有尴尬,有懊恼,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哦。”他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干巴巴的。
陈卓川没察觉他的异样,“对了,商老师,惠惠刚才去接盼盼了,等会儿她回来,咱们几个一起吃顿饭吧?也让她跟你认认脸。”
商潜定了定神,点头:“好。”
陈卓川这下可乐了,心大得早把刚才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转身就想回家扎进厨房做饭,刚迈两步就被商潜拉住了。
“你要这样出门?”商潜的视线扫过他身上没擦干净的痕迹。
陈卓川这才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看自己,脸一下就红了。他慌忙抓起旁边的纸巾要擦,可瞥见商潜就站在面前,脑子里猛地窜出对方刚才那番话。
商老师说他满身都是男人的东西,说他都被玩熟了……
当时懵懵懂懂没细想,这会儿回想起来,陈卓川整个人烫得像要烧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商潜见他拿着纸巾愣在原地,脸颊红得快要滴血,问道:“怎么了?”
陈卓川人也老实,被问就下意识答:“商老师,俺、俺没被玩熟……”
话一出口就觉出不对,这话太有歧义了,连连摆手:“俺不是那个意思!俺是说……”他越解释越乱,急得鼻尖都冒了汗。
商潜看着他这副窘迫样,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没再逗他。
见他擦了半天也没擦干净,便从旁边抽屉里抽了包湿巾,道:“过来,我给你擦。”
陈卓川对刚才的教训还心有余悸,缩了缩脖子,却在商潜沉静的注视下,还是磨磨蹭蹭走了过去。
他就这么站着,商潜坐着,两人离得极近。商潜的角度,刚好对上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只要商潜一探头,就能吃到……
他又想起商潜刚才说自己主动挺着一对大*给他吃给他摸,脸颊瞬间又烧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使劲回想,自己什么时候主动过?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医院那一次。
商潜见他眼神发飘,显然是在走神,问他:“在想什么?”
陈卓川回神,支支吾吾道:“商老师,你刚才说俺主动……挺、挺着……”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他窘迫地别过脸,“俺明明没有……”
“嗯,你没有。”
陈卓川更不自在了。
“是我主动要的。”商潜语气坦诚,“是我想摸,想吃。”
这话让陈卓川只觉得浑身的热度又蹿高了几分。
是商老师主动要的,但又不是为了治病,那又是为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窗户,玻璃上映出两人的影子,他站在商潜身前,刚好在对方腿间的位置。
他虽然从不觉得自己身材有多好,但胸肌确实比一般男人结实些,难道商老师是因为这个才跟他做那些事?是把他当成……女人了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陈卓川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围裙带子。
下午四点多,门铃响了。
陈卓川快步去开门,门口站着穿碎花裙的陈卓惠,一手拿着伞一手牵着丁盼。小家伙许久没见妈妈,一直黏在陈卓惠身上,怎么哄都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