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过头,又恢复了正常,齐淮知替他穿上,一颗一颗扣上扣子。
这一件衬衫版型很好,肩线卡在林简的肩膀头,清立得像颗小白杨。
林简从电视机的屏幕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很新奇,稀罕地摸摸袖子,又拽拽扣子。
齐淮知注意到了,“这件喜欢?”
“嗯。”他点点头,齐淮知便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让那边多送几件过来。”
林简穿了漂亮衣服,开始兴奋起来,像第一次玩芭比娃娃似的,没等齐淮知说,就把衣服脱了,光溜溜地拍了拍齐淮知,“下一件下一件。”
甚至开始主动点菜,探着脑袋,往箱子里看了看,指着件嫩黄色的衣服,“那一件好看。”
齐淮知拿了出来,替他穿上,方才的小白杨就变成了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格外招摇,头顶的毛都跟着开心地晃动。
“怎么样?”林简蹦上沙发,抓着衣服下摆。齐淮知认真地瞧了好几秒,丝毫不吝啬眼中的喜欢,“很漂亮,yl该请你去当代言人。”
林简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沙发上下去,推着他,让他去拿下一件。
两个人围着箱子,将里面的衣服都试了个遍,从短袖到秋季的外套,再到厚一点的毛衣。
直到齐淮知从第二个箱子里搬出羽绒服,林简终于累了,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他软成一团,摊在沙发上,齐淮知有些意犹未尽,将羽绒服放回去,把最后的两个箱子封条解开。
“这里还有两箱衣服,要是不合身告诉我。”他说着。林简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怎么有这么多衣服,还有什么。”
箱子都是按照衣服类别分类收拾的,齐淮知从两个箱子里各拿出一叠,“一箱裤子,一箱内裤。”
他将最后一个箱子里的内裤放到林简躺着的沙发上,隔着一点的距离,认真叮嘱,“你看看,尺码不对及时去退。”
林简发出一个问号,极其疑惑,以为是耳朵出了问题,一抬头。
还真的是内裤,子弹头,裤头有一圈白边字纹。
看着就是贵价货。
林简习惯性地算账,突然一顿。
不对,这是考虑钱的时候吗?
“还要试内裤!”大脑转过弯,羞耻心蔓延到了脸上,“这这……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齐淮知见他嫌弃,抓起那一堆布料,塞到他的手里,“给你买的,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林简像是抓到了烫手山芋一般,推脱,听见齐淮知的话一愣,呆了会,才不敢相信地反问:“给我的?”
齐淮知嗯了声,很肯定,又补了一句,“这些都是,正好将衣帽间填满。”
林简想象了一下他说的那个画面。
衣帽间很大,三面都是高高的柜子,一半是齐淮知的衣服,一半是他的,挂在一起,只要挂上一天,就能沾染上齐淮知的香水味。
每天早上,一起到衣帽间,挑选衣服,穿上,一起出门。
不仅仅衣服有了伴,他也有了。
心突然变得沉沉的,不知所措地看着,哪怕手里是格外让人羞耻的内裤,也没有移开视线,抓着布料的手也用上了力,好一会,声音从低下飘出来,“你怎么突然想给我买衣服呀?”
齐淮知站在他身前,将他乱糟糟的头发拨了拨,一点点理顺,像给小猫梳毛似的,将他打扮得整洁。林简耐不住,抬起眼,圆溜溜的上目线一翻。
更像猫了。
“我的人,怎么能灰扑扑的。”齐淮知最后将他的鬓角掖了掖,“要光彩夺目,像珍珠一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