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急!什么夜半三更孤男寡鬼共处一室,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能吧,印征佛道双修,他那个了的话岂不是破戒?
——我怎么记得印征佛道双修是谣传。不过我见过印征除鬼的场面啊,鬼在他眼里跟块石头没什么两样,什么鬼都照削不误,不能跟鬼那个吧
——速速速!拿铜镜照鬼,哥们真的很想知道什么鬼功力这么深
宿水瞥一眼弹幕:“想看?铜镜可照不出。”
“这只鬼身上可还带着印天师的……”宿水言语意味深长,“隐身咒。”
如此荏弱的一只鬼,宿水的轻蔑既针对这只鬼,也针对那样容易就被鬼勾了魂的天师。
他又轻捏鬼的两颊一下:“不出声?不替印天师解释一句?”
“枉他救你三番两次。”
宿水又笑了,笑容的意味耐人寻味。似乎认定了这是只没心肝的鬼,又似乎是看了场好戏的愉悦。
宿水一拽,郁舟整只鬼都被压到床上。
宿水冰凉修长的手指,不断按在郁舟的颈侧、颈窝,极有章法,像在寻找穴位一般。
郁舟仰倒在宿水的床上,白皙的两条腿曲起,足跟不断地、无助地蹬着床单,腿无力地滑下去,又勉强地支起来,像只被天敌猛禽擒住的无辜幼兽。
明明有隐身优势的是他,可他却是被欺负的那个。
极漂亮纤弱的一副身子,被无情对待。
郁舟的魂体柔软轻飘,被宿水没轻没重地按了,本想吸腹忍耐,却还是忍不住小腹一抖一抖。
“抖什么。”宿水皱眉,“我在找隐身咒种在你身上哪里。”
“奇怪……常规的地方都没有。”
“不会是种在那种地方了吧。”
宿水脸色怪异,眼神探究地往下移。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腰被空气夹了一下,神色微变。
这只鬼,在用腿夹他的腰。
夹得极有频率,带着点颤颤巍巍。
宿水猛地翻身下床,眼神有点可怖,如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从旁观看,他才发现,自己的床被搅得凌乱,一滴水落在床单上,氤氲出一小块深色水渍。
……是泪?
……又哭?
宿水皱眉,从旁抽起一柄法尺,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往那水渍上方拨弄了一下。
法尺顶端戳到软肉。
随后,更多水滴下来,顺着法尺滴滴答答溅在床单上,把木质的法尺侧面沾湿成深色,床单也被打得湿透。
哭这么厉害。
这鬼是水做的?
宿水脸色微凛,隔着一段安全距离,在床边身形微僵地伫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