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
他确信自己不可能认错小狼,可是这人!竟是白天与姘头在竹林私会的那名外门修士!
怎么会,怎么可能!
宫羽令死死盯着郁舟的脸,仿佛要盯出个洞来。
郁舟被他禁锢在池边,努力推搡宫羽令也推不动,完全动弹不得。
直到宫羽令突然松手,郁舟恰好用力过猛,一下不小心撞进宫羽令怀里。
宫羽令脸色一下变得黑沉如水。
“不要勾引我。你善用的那套对我没用。”
“谁勾引你了……”郁舟眼睛微微睁大。
“是你擅闯冷泉。”郁舟语气斥责。
宫羽令冷着脸将一块通行令牌甩到他面前。
郁舟没话说了。
真要计较起来,这里擅闯冷泉的只有郁舟一个人,还是监守自盗,宫羽令反而可以告发他。
郁舟讷讷,抿住嘴唇。
宫羽令面色有些阴晴不定,仍然在审视他,居高临下,冷酷无情,用金属质般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检测扫描。
当目光扫到他左耳耳垂上的小痣时,宫羽令狠狠定住了下。
继而,呼吸慢慢放松了。
宫羽令神色没有波动,脸上无一丝情绪。
“你都看见了,我是妖。”
“要想不被灭口,就把衣服脱了。”
郁舟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脱衣服,看看你是不是粉的。”宫羽令冷着脸,站在冷泉之中,金发湿漉漉的像只水鬼。
宫羽令对自己揣测的肯定再度加深,这次几乎足以一锤定音。
月圆夜那晚,宫羽令是见过郁舟身体的。
郁舟强装镇定,尾音发抖:“我、我为什么要脱衣服?什么粉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光让你脱,好像也不太好……”宫羽令若有所思。
“好吧,我先脱。”
宫羽令将自己的亵衣一把扯掉,宽肩窄腰,露出块垒齐整的腹肌,一片水痕湿迹。
水只漫得到他腿部。
“该你了。”他看向郁舟,示意般昂了昂下巴。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郁舟淡粉的眼皮直睁着,瞳孔涣散,被压在池边,湿漉漉的亵衣已经被剥掉。
宫羽令赤。裸的年轻体魄贴在他背后,轻笑:“我就知道……”
他的手臂环着郁舟,在郁舟身上徐徐轻抚。
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肤肉,都长得如他预料中一样,与他记忆中熟悉的身形完美相合。
指尖拨来挑去。
揉得。
单薄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