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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礼连忙将毛衣上拢,安抚地揉揉程泽脑袋:“没事,别多想,去休息吧。”
程泽木然地往卧室走,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好像在做梦,程泽关上房门,躺在床上,睡一觉吧,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一门之隔。
“你他爹的。”周荷庭终于按捺不住,“盛礼,你禽兽!你们怎么能,怎么能……”
他说不出口,只要想想就冒酸水。
周荷庭气疯了,抬起拳头挥向盛礼,盛礼侧头躲过,“原话奉还。”
他摘下眼镜放在茶几上,挽起袖子:“周荷庭,你强迫程泽简直禽兽不如。”
话音刚落,盛礼便猛扑上前,直把周荷庭掼到墙上,狠狠给了周荷庭一拳。
周荷庭没躲,硬生生受下,一拳下去脸颊发麻,周荷庭舔了舔唇角,有铁锈味,“师兄,我的确错了,但我和程泽实在相配。”
“我不会放弃的。”
“好大的口气。”盛礼见识过周荷庭的脾性,没想到越大越固执,愤怒的同时也涌上不安。
周荷庭和阿泽到哪一步了?
阿泽能否抵抗周荷庭的糖衣炮弹?
阿泽会不会接受不了另类肮脏的情感?
盛礼好像摸黑站在悬崖边,不知道前进一步是深渊,还是退后一步是深渊,糟糕的感觉令他理智荡然无存,盛礼再次挥拳,这一次打在周荷庭的肚子上。
周荷庭没躲,依旧受着,盛礼不是柔弱书生,力气颇大,周荷庭闷哼一声,微微佝偻,语气却很坚决:“师兄,我不会让你。”
“不用你让。”盛礼抓起周荷庭衣领:“我和阿泽,一定,会在一起。”
“我看未必。”周荷庭笑着擦去嘴角鲜血。
闻言,盛礼完全丧失理智,屈膝狠击周荷庭腹部,周荷庭这次动了,“我说了,不会让你。”
两人在客厅开战,拳拳到肉,谁也不让谁。
章洛生作壁上观,静静看一会,啧了一声,悄悄远离战场,敲响程泽的门。
“程泽,我进来了。”章洛生走进房间,关上门,程泽正在发呆。
章洛生轻声唤道:“怎么了,魂儿掉了?”
程泽白他一眼,没说话。
“瞧你愁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章洛生坐在床边,看着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