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目光,面具男微微偏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先收回目光。
一样的糖。
一样到包装,大小都一样。
江年蹙起眉头,握着糖盒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难道跟这个男人有关系吗?
抬轿的四人死后,周围只剩下了玩家与参加酒席的人。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在矮个子举起斧头砍向他们脖子也没有任何感觉,平静地接受死亡。
头颅掉在地上,一直滚到脚边,江年垂眸,对上那头颅的眼睛。
头颅眨眨眼,诡异地笑了起来:“你们。。。。。。”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江年踢到了一边吃了一嘴的土,没办法在开口说话,等到吐干净,才怨恨地尖叫着:“你们都要死,都要陪葬,见到新娘子的人都要死。”
立在泥土上的头颅都这般尖叫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一时令人背脊发寒。
江年顿了顿,随口说:“我是盲人,我没看到。”
头颅:“。。。。。。”
他死死地瞪着江年,恨不得飞起来一口咬死江年:“你刚刚踢我毫不犹豫的动作可不是盲人做出来的!”
江年没看他,眼神空洞,倒真像个盲人。
头颅气得叫个不停。
矮个子杀完了人,把头颅挨个摆在棺材旁,很快以棺材为中心,摆成了一个圆。
所有头颅张着嘴,疯狂地尖叫着。
面具男似乎被吵到了,走到头颅旁,捡起来一根树枝,抵着每个头颅,让他们正面朝下,嘴贴着土。
这么一弄,彻底没声了。
周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楚。
矮个子举着斧头看向其他人,神色麻木:“各位都留下来吧。”
他轻声说着,像是在重复一个已经确定了的事实,说完后微笑拿着斧头靠近。
已经有人扭头跑了,但矮个子的速度很快,谁跑他堵谁,嘴里说出的还是一样的话:“留下来吧。”
死气沉沉的语气,再加上手上那把锋利的斧头,众人魂都吓散了。
埋在泥土里的头颅才刚挣扎出,发出一声奇怪的嘎,又被按下去了。
头颅:“。。。。。。”
淦!倒是让爷呼吸口新鲜空气再按啊!
他骂骂咧咧着,但是由于嘴巴埋在土里,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模糊,根本让人听不清。
一直在轿子里的新娘子掀开盖头,走下轿子,停在江年身边时神色凄楚道:“你带我走吧,”
她声音柔细颤抖,听的人心里一软,无法抵抗。
江年抬眸,看着女人手中的红盖头,平静地问了句:“去哪?”
“哪儿都行。”女人越发温柔,抬手去抚摸江年的脸,眼里闪烁着勾人魅惑的光,“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我觉得这里挺好。”江年避开她的手,越过新娘子走到棺材旁,打量了棺材里躺着的李二狗一眼。
女人犹如幽灵一般跟在江年身后:“带我走吧,”
她苦苦哀求,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江年蹙起眉头,刚想让新娘子安静会,旁边站着的面具男突然伸手按住女人的脑袋,一把将她按在了地上,说了有史以来第一句话:“安静会儿。”
低沉微哑,却不容置疑的嗓音吸引了在场大多数人目光。
头埋入土中的女人不禁挣扎起来,脸直接因为扭来扭去变形。
皮肉脱落,露出了灰色的皮肤,她尖叫一声,挣扎着想起来,又被面具男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