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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烬从床头抽过面纸,甚至贴心地帮赵卿山擦了擦又放进去。
“那你——”
赵卿山欲言又止。
“赵总,麻烦你了。”
陈烬把手指放在赵卿山嘴唇上,轻轻点了点,“用这里。”
赵卿山在这一刻确定陈烬是恨他的,当然绝不是因为这样的行为,是陈烬此刻的态度,轻浮,散漫,毫不在意。
但他还是把头低了下去。
陈烬放空自己,木木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漂散,越来越虚无,那种灵魂离开肉体的感觉畅快地无法言喻。
当然赵卿山的口艺并不行,以前就很烂,缺乏练习自然就生疏。
他知道赵卿山不会替别人做这个,所以理应生理和心理都感觉到愉悦。
但他没有,他心里的痛苦甚至找不到一个发泄的渠道,它就一点点埋在身体的角落里,无处宣泄。
甚至随着赵卿山的举动,愈发压抑迷离。
直到听到咳嗽声,陈烬才手忙脚乱地去够床头的纸巾。
“吐了。”
陈烬说。
他听到了吞咽声,只能转而耐心地帮赵卿山擦了擦嘴角。
“陈烬。”
赵卿山抓住他的手腕。
陈烬没有停下。
“别动,没擦干净。”
陈烬说。
“我是谁?”
赵卿山问他。
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不是戏里那个人。”
赵卿山说。
“我知道啊。”
陈烬回答他。
赵卿山似乎确定了那股恨意不是连带或者牵连,而是真的来源自己。
于是他下了床,很快浴室便响起水声。
陈烬抓着手里的面纸,不应期的来临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他靠着床头突然觉得自己也开始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