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陈烬在平复了yu望以后,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但少年的眼眸如湖水般清澈明亮。
在看到赵卿山的那一刻,陈烬惊讶却也欣喜。
那是见面之前并没有预料到的反应。
“来看你比赛。”
赵卿山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替陈烬擦干脸上的水珠。
擦完后又对着陈烬笑。
“怎么?”
陈烬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赵卿山把手帕收好:“寸头挺酷的。”
他在美国心心念念,这会儿近距离看到了,又忍不住想要上手摸。
“就是有点冷。”
陈烬摸了摸脑袋,这几天骑自行车上学脑袋被风吹得冷嗖嗖的。
赵卿山见状还是抬起了手,看陈烬没往后躲,便轻轻摸了摸他脑袋。
有点扎手,刺猬似的。
“同学约了晚上去居酒屋吃烧烤。”
陈烬想起来,说起正事,“我答应了,以为你凌晨才到家的。”
“哦。”
赵卿山点点头,“去吧,和同学多沟通交流。”
他语气淡淡。
广播里响起了上课铃,陈烬还有两节语文课要上,就先回教室了。
“我们今天教《诗经》里的《氓》这首诗。”
杨老师站在讲台上严肃地看着台下的学生,“语文课代表来把这首诗读一遍。”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一首讲述了古代女子婚姻悲剧的诗词,陈烬对着课本上简短铿锵的文字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锁链女人,又想到了刚才在厕所里和赵卿山的那个吻,还有自己那些躁动的反应。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排斥和赵卿山接触,也说过会好好想想这段关系。
刚才赵卿山最后是不是生气了啊,语气都变冷了,这人本来性格就阴晴不定的,之前因为他看叶枚上钢琴课都能别扭很久,何况今天说好了给他煮面却要去和同学聚餐,但本来也是对方先改签了机票提前回来才导致这样的。
他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等等,叶枚。。。。。。赵卿山该不会是在那个时候就对自己。。。。。。
“陈烬。”
突然被叫到自己名字,陈烬站起来看向语文老师。
“你来说说这句话的意思?”
杨老师拿着教尺指着黑板上的那句词。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男人沉溺在爱情里尚可脱身,女子沉溺在爱情里就难以摆脱了。”
“坐。”
杨老师点点头,又提醒道,“好好听讲。”
古人认为男人比女人在爱情里更容易脱身,这是只适用于男女之间的爱情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