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给我过生日嘛,我想做。”
地方很简陋,用了半瓶沐浴露和酒店质量一般的“超薄超水润”
,过程有点一言难尽,好在“好电影”
的内容陈烬还记得。
赵卿山在那一刻就是想要最大程度地贴近陈烬,似乎只有这个办法。
他要感受这个少年,他的热烈,他的年轻,他的心跳,他的脉搏,他的一切,好的坏的,所有所有……包括他们常常无法碰撞在一起的脑回路。
……
陈烬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些愉悦是毫无道理的,它真的可以顺着四肢百骸贯穿全身,让人放弃理智和思考。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心理愉悦也后知后觉的出现,那种快乐不是一瞬间,而是被无限延长,它和生理上的感觉一起到达巅峰。
人的快乐从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扩散到全身,他的灵魂一度没有着落,最后飘飘摇摇进了那人身体里。
“那个,好像……破了。”
陈烬摸了摸赵卿山的背。
“没事儿。”
赵卿山声音有些嘶哑,“我又生不了。”
“是不是很疼?”
陈烬用手指在他背上画了朵花。
“还好。”
赵卿山背对着他。
“真的吗?”
陈烬想坐起来看他。
“呆着别动。”
赵卿山感受少年那里的形状,它有着很强的生命力,似乎还在跳动。
他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说不疼是假的,灵魂和筋络都被捅断了,但是又能自愈,以后做多了应该就好了。
赵卿山在奢望以后、未来,每一个都必须要有陈烬的日子。
怎么能只是谈恋爱呢,怎么能只是着眼于当下呢,他要以后的每一天,他要陈烬的每分每秒。
“还没问你怎么过来的?”
等缓过来,赵卿山才拉过陈烬的手追问。
“坐火车。”
梁城到岩城,十六个小时硬座,就为了送他生日礼物。
“你帮我把戒指戴上吧。”
赵卿山伸手从床头柜上够到戒指盒,把食指上母亲的遗物摘掉,“帮我戴在无名指。”
“为什么要换手指戴?”
陈烬戴好后问他。
“因为是你送的。”
赵卿山这才往前移开,空气里能听到橡胶拿出来时摩擦和挤压的声音。
陈烬草草收拾了下,两人又面对面躺着,都是一脑门的汗。
陈烬觉得自己好像不一样了,赵卿山看他也觉得不一样。
陈烬在一个既不是自己生日,也不是赵卿山生日,而是一个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节日里,从少年过度成男人。
“我刚才,是不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