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因为他人帅嘴甜,还往他糯米饭里又多加了点配料。
一圈走下来,赵卿山那碗糯米饭还没吃完。
“吃不下就扔了吧。”
陈烬说。
赵卿山抬起眼看他,晚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他耳边响起了十八九岁时陈烬说过的话:哥,吃不下了吗,那给我吃吧。
他和陈烬从陌生到熟悉,又从熟悉到陌生,这样清晰的认知实在让人痛苦。
但今晚太美好了,没有狗仔、没有私生、没有绯闻女友……他们可以一起度过这个宁静的夜晚。
“要一起坐船吗?”
赵卿山指着远处的河面。
远离了嘈杂的夜市,安静的河面倒映着两岸的灯火。
小船摇摇晃晃,船头摆满了挂了灯带的水果,岸上放着旋律轻快的曲调,这个夜晚开始变得有几分浪漫。
陈烬付钱包了艘船。
虽然最开始说好了今晚是赵卿山请客,但目前为止所有的花销都是前者在付,往往是赵卿山想要掏钱的时候,对方就抢先一步。
“有星星。”
陈烬仰面看着天空。
“嗯。”
赵卿山跟着仰头。
“上一次看星星还是在新西兰。”
陈烬说。
“是嘛。”
赵卿山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不太确定对方说的去新西兰是和自己还是这些年里又去过,他不敢问。
他怕和陈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被新的人和新的记忆所覆盖。
“我们一起去的,你忘了吗?”
陈烬低下头看着赵卿山,那语气里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就好像在平静地阐述一件事实。
“当然没有。”
赵卿山否认。
他怎么会忘,在陈烬升预科二年级的那个暑假,他们一起去了新西兰,那是有关那些年里最美好最畅快的一段记忆。
它浪漫旖旎又缠绵缱绻。
赵卿山后来一个人又去过皇后镇,他甚至非常执着地买下了蒋宗渊那套房子。
好友笑他,你想去随时,咱兄弟俩真没必要左手倒右手。
赵卿山说那是不一样的。
他们走那天玩得太疯,那块地毯、那张沙发、那扇落地窗。。。。。。处处都存着他们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