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山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他脸上。
他抬手抚摸陈烬耳垂。
黑漆漆的车里,那只镶满钻的蝴蝶还是落到赵卿山手中,他暴力地扯下那只早就看不顺眼的耳钻,然后打开车窗,抬手扔了出去。
陈烬突然低头笑了。
“你笑什么?”
赵卿山压下心头的怒火。
“我笑赵总还是这么爱扔东西。”
陈烬说,“但这只耳钻要十多万,比当年你扔掉的那枚戒指要贵的多。”
“我——”
“赵总,”
陈烬打断他,“有钱人可真随性啊,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开就分开,现在您是后悔了还是历经千帆后发现我更便宜?”
他说着伸手挑开赵卿山的西装外套,又一颗一颗解开里面的衬衫纽扣,手指顺着luolu的腹肌缓缓下划:“我今天留下来陪你,你给我资源吗?”
“陈烬,”
赵卿山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关系。”
“想空手套白狼啊。”
陈烬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摸他的腰,“这样吧,你把郑易下部戏的资源给我。”
“你找死。”
赵卿山在黑暗中吻上陈烬的唇。
陈烬重重地咬了回去,很快血腥味就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口水和鲜血被搅和在一起,一把火把车上两个人的愤恨、不安、妒火全部点燃。
去他妈的理智和冷静,陈烬压抑够久了,怎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回。
恨又恨不得,爱又爱不了,要面对现状,要保持体面……
赵卿山在这失控的态势里发现了陈烬的异样,他在唇齿分离的间隙率先冷静下来,断断续续地说:“陈烬……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冲你发火……也没有立场跟你生气……”
陈烬鼻尖闻到一股铁锈味,他舔了舔对方被咬破的唇角,甜滋滋的鲜血还在往外冒,理智逐渐回笼,他松开口,手里却仍死死掐着赵卿山的腰。
“我跟郑易没什么关系,他要拍什么戏走什么发展路线也不由我定。”
赵卿山跟他解释,他知道陈烬刚才这么说只是单纯地在找他不痛快。
“用得着和我说吗。”
陈烬偏了偏头。
“我乐意。”
赵卿山咬他耳垂,“进去坐坐。”
“不好意思有约了。”
陈烬说着手上用了点力。
“你是在跟我闹别扭吗?”
赵卿山问。
“你是有臆想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