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
周淮之走到床边挨着他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头还疼么?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不疼了,已经好多了。”
池以年默默靠着床头坐起来,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唇,“你……昨晚没回去?”
周淮之收回手,又给他掖了掖被角:“嗯,打算走的时候发现你又烧起来了。”
“那你……守了我一晚上?”
池以年指尖摩挲着被子,瞥了眼墙上的挂表,“而且你今天不是还要上班呢吗?”
“请假了。”
周淮之提起暖壶给他倒了杯水,轻描淡写地揭过,“后来我还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不碍事。”
池以年看着他的侧脸,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眼下的那片青黑。
“周淮之。”
他轻声开口。
“怎么了?”
周淮之闻声转头看向他。
池以年迎上他的目光,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谢谢你。”
周淮之愣了半秒,随即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也跟着笑了。
……
“对了,你昨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池以年突然想起来。
周淮之:“我去富城街和大学城都没找见你,给你发消息也没回,所以就过来了。”
池以年闻言从床上翻出手机,果然看到了几条未读消息,以及——
二十多通未接来电。
“怎么给我打这么多……”
池以年略有些诧异。
“害怕你又出什么事。”
他声音放得极轻,像跟羽毛似的轻轻扫过。
池以年下意识回了句:“我这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儿……”
“嗯,也是,你没什么事儿就行。”
他说着,睫毛缓缓垂落,瞳仁深处映着的光影也随之溜走。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偷溜进来,覆在他身上,却像落进深潭,没掀起半点涟漪。
见他如此,池以年隐约察觉出了什么,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你……怎么了?”
“我没事,收拾一下出来吃饭吧。”
他说着便要起身,“我看你冰箱里的菜都吃完了,就出门买了点,顺便带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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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