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部楼下等了没多久,周淮之就出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针织衫,外面套着宽松的黑色西装。
也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缘故,他看上去比之前更白了些,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
倒是越发的勾人了。
池以年就那么站着,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直到人彻底走到跟前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
周淮之抬手在他脸前挥了挥,弯起唇角看着他。
“……没什么。”
池以年耳尖红了一片,小声嘀咕道,“就是感觉你好像又变好看了。”
“这不是多亏了池老板养得好么?”
周淮之轻声笑笑,转而注意到他怀里的向日葵,“送我的?”
“来的时候刚好路过花店,就带了一束。”
池以年把花塞到他手里,见他盯着花不说话,不由有些忸怩,“那个,我没给人送过花,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很好看,我很喜欢。”
周淮之蜷起指尖碰了碰花瓣,半垂的眼中漫出些许光影,声音很轻,“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说完,他忽而瞥见旁边还插着一个粉色信封,刚要抽出来,却被池以年慌忙拦下:“欸——这个你回家再看。”
见他如此,周淮之不由挑眉看向他:“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在里面藏东西了?”
“没、没有啊。”
池以年被他盯得莫名磕巴起来,垂眼避开他的目光,“你自己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落,周淮之看着他没动,顿了两秒才把手收回来,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了扬。
……
周淮之刚回到家,就找了个花瓶将那束向日葵悉心照料好,随即拿起那个粉色信封轻轻摩挲了两下,动手拆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卡片,摸起来很厚实,似乎是精心挑选过的。
周淮之不自觉就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
几行狂野的字迹顿时映入眼帘。
“三月十五日,池老板的二十五岁生日,诚邀周律师莅临。
不许缺席!
不许缺席!
不许缺席!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周淮之盯着它看了好半晌,最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禁不住轻笑出声来。
原来只是一封邀请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