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夹带着些许凉意悄然掠过,系在店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铃”
声,而后又慢慢恢复沉静。
周淮之的视线定格在池以年那双清亮澄澈的眼睛上,原本沉静的眼底忽而漾起涟漪。
“既然这样,那我现在想做一件我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事。”
他放轻声音,隐约透着几分沙哑。
池以年望着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什么?”
话音未落,周淮之便陡然上前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入怀中,俯身封上他的唇。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
唇上的触感温热又陌生,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缠绕上来,烫得池以年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甚至于忘记闭上眼睛。
手里的花像是顿时失了力气,径直跌落在地板上,几片花瓣也随之散落在脚边。
周淮之腾出一只手把灯关上,而后拥着他将整个人抵在窗边,引得旁边架子上摆着的书哗啦啦散了一地。
月亮此时正悄悄探出脑袋,顺着窗子偷溜进来,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光影。
他的吻又急又猛,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将池以年的呼吸全部掠夺,霸道地宣示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随着这个吻逐渐加深,周淮之的力道也不断加重,不知何时,齿尖磕破了池以年的嘴角,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
池以年没忍住嘤咛一声,睫毛颤如受惊的蝉翼,连带着呼吸都轻了几分,指尖攥着他的衣角,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可周淮之却没松开,反而将他搂得更紧,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疼么?”
周淮之曲起手指蹭蹭他的唇瓣,瞳孔明明灭灭,像揣着团没燃透的火。
池以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抬头瞪着他,眼神里带了点嗔怪:“……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周淮之低低地笑出声来,抵着墙壁将他圈在怀里:“我这不是第一次么,池老板多担待。”
温热的气息轻洒在耳侧,惹得池以年浑身一颤,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他:“你好像还没有回答……”
“我愿意。”
周淮之点漆的双眸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字字清晰仿若珠玉落盘般传入耳中。
至此,一场沉埋多年的幻梦,照进了现实的窗棂。
……
隔天闹钟还没响,池以年就早早起了床,哼着歌开始精挑细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将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一套满意的,临走前又在镜子前捯饬了好一会儿。
到了店铺,秦岩风已经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了。
“你丫的不是说自己八点就到吗?”
秦岩风举着手机怼他脸前,埋怨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发消息也不回,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瑟瑟发抖,我他妈真是要报警了。”
池以年瞅他两眼,不紧不慢道:“才半个小时而已,就现在这天儿,冻不死你。”
“……”
秦岩风很是无语,随后定睛瞧了瞧他,“不是,你这今天穿的……?”
“咋了?不好看吗?”
池以年低头扫了自己一眼,伸手理了理衣角。
“你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儿?”
秦岩风扯了扯嘴角,戏谑道,“知道的是你今天开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过来走秀呢。”
池以年今天穿了一件朋克风的黑色皮夹克,内搭一件白色的立领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勾勒出白皙紧致的脖颈。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裤,配着不规则的拉链装饰,显得十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