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年轻挑眉目,“还是说周大律师慷慨大方,不用我还?”
“我记得某人当初好像是说过,不喜欢欠人人情。”
刚好行至路口红灯,周淮之将车停下,转头注视着他,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而且,我可不是什么慷慨大方之人——”
“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现在欠下的,以后肯定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闹铃响起,池以年便醒了。
他抓起手机看了眼,才七点钟。
他本想再睡一会儿,奈何睡意全无,便只好起身给自己做了顿早餐。
吃过早餐,池以年拿起一旁的药瓶和棉签准备涂药。
拧开盖子的一瞬间,又猛地回想起昨晚周淮之帮自己涂药的场景。
他手中的动作倏然顿住,各种心绪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团乱麻。
周淮之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此刻就像是过电影似的频频闪过,令他挥之不去。
他皱紧眉头,有些烦躁地“啧”
了一声。
可越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会不断跳出那些画面,就好像是周淮之偷偷对他下了什么蛊一样。
这种情绪脱离掌控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可能是醒的太早的缘故吧。
池以年闭了闭眼,用棉签沾了药水涂在伤口上,自顾自安慰道。
由于脸上还挂着伤,池以年不便出摊,所以只能先在家呆着。
可一旦让自己闲下来,脑袋里就又会浮现出周淮之那张微微含笑的脸。
简直是没完没了的折磨。
无奈之下,池以年只好试着找点事情来做。
他的视线绕着客厅转了一圈,最终停在置物架顶层的那个手机支架上。
那是当初听完秦岩风的建议后买来的,目前还没用过,一直放在那里吃灰。
池以年顿时有了心思。
他捞起旁边的手机,给秦岩风拨了通电话过去。
但今天是工作日,秦岩风要下班后才能过来找他。
于是,池以年只好先找几部电影打发时间。
不知为何,今天的时间过得极其漫长。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钟左右,池以年终于听到了敲门声。
“来了。”
他先应了声,而后将电影暂停起身去开门。
秦岩风一看到他那张带伤的脸,眼睛顿时瞪大了许多:“你这……咋回事儿?跟人干架了?”
“昨天跟陈凡那孙子干的。”
“先进来再说吧。”
他招呼秦岩风进来,伸手把门关上。
“……陈凡?他咋又来找你事儿了?”
秦岩风边说边往客厅那边走。
“谁知道?闲得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