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玉公公没有什么关系吧?”
“与咱家是没关系,但与之前死在军营的那个成凉好像很有关系。”
袁宇呼了口气,倚在靠背上,等着看戏。
“那个成凉身上的伤口,似乎就是这样的凶器造成的呢。”
严玉那么好听的声音真是适合威胁别人啊。
“那又如何?”
“你说如何,凶器既然是你的,就说明你一样有嫌疑。”
见严玉的眼光凌厉起来,李炎反而镇定下来,既然严玉用这样的方法来试探自己,那说明他没有明旨可以审自己,只要这案子能拖到京城去,他就一点不怕,“凶案之前,那刀就丢了,我有证人。”
“你当然有证人,这扬州卫谁敢不给你作证啊?”
“玉公公说笑了,”
李炎手指扫了下高耸的鼻梁,“我知道你和那个凶手是兄弟,有手足情,想捞他出来很正常,这我们都能理解是不是?”
没人敢答他的话。
“但能赦免杀人大罪的只有陛下,你如此折腾我这等小人物不如好好求求陛下不是?”
李炎轻蔑道,“你也擅长这个。”
严玉深深吸了口气,“严方圆如何能用你的匕首杀人?”
“偷的呗,”
李炎哼一声,“谁知道你们家到底怎么教孩子的。”
严玉咬紧后槽牙,瞪着李炎,气得说不出话。
“偷盗!
?”
林与闻又冒出来,大声说了这么一句。
袁宇扶额,心想这时候林与闻添什么乱啊。
“刚才李将军说那个凶手还偷盗了你的匕首?”
李炎看他,“没错。”
“这可是大事啊!”
严玉虽不知道林与闻是什么意思,但已把全部希望都寄在他身上了,不然今天他就是又没办成事又要丢了面子。
“他这是意图诬陷您啊,”
林与闻装得很震惊的样子,“只偷盗了匕首吗,李将军,您还有什么物件丢失吗?”
“没有了。”
“您可不能这么说,”
林与闻焦急地摆手,“看来他不只是冲着死者去的,他是冲着您去的,不行,万一他偷盗了什么别的重要信物,到时候事情可大了。”
“不用了吧,”
李炎一直淡定的脸色终于有了异样,“反正到京城也是要审的。”
“将军你不知道,鄙人在刑部当过差,京官跟我们这些小喽啰可不一样,那一定要什么手续都齐全才行,尤其这案子这么大疑点,不审清的话言官没准要给扣个怠惰的大帽子下来呢,到时候咱们一桌子人都跑不了,”
他转向严玉,“玉公公,您最了解那些言官了是不是?”
“没错,”
严玉挑起眉毛看李炎,“是该好好查清再报到京里。”
他心里暗暗佩服林与闻,审不了李炎,那就审严方圆,只要案子能公开,总有办法证明严方圆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