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作保?”
“当然不是我,”
王晨笑眯眯,他可没打算为了个杀人犯赔上自己,“反正都是要人保,就让张庆功的父亲作保,同时他家可以奉上两件铺子的契约做物保,换他在家候审。”
“他父亲怎么作保,他父亲就不会跑吗?”
“当然不会,张庆功的父亲有公职,是咱们县的更夫,他要是敢跑,那比他儿子这罪还要重呢。”
林与闻失笑,“那你就这样用他家的铺子作保,他家人同意吗?”
“怎么不同意,”
王晨从袖子里掏出契约和保书,“都在这了大人。”
“你早都想好这些了?”
“有备无患。”
有些钱是该他赚。
林与闻把契约和保书收好,“张庆功,本官放你回去,但是也要你老老实实地吃药,若是你这些日子再有出格行为,本官就不会这样仁慈了。”
“真的吗大人?”
张庆功还是没反应过来。
林与闻对王晨说,“你把人领走吧。”
“多谢大人。”
林与闻唤陈嵩进来,把牢狱的锁打开,放了张庆功出来,看着张庆功满脸迷惑地跟着王晨出去了。
“大人,咱们就这么放他走啊,他杀了人啊。”
林与闻看着王晨背影,“可把他放在这,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故意想杀人啊。”
“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让小沈他们守在张家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通知我,尤其是晚上。”
陈嵩明白了,“大人是想看看他这个梦游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只是这样,本官还要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在梦里杀人。”
“大人,他要真是能在梦里杀人,您真的要判他无罪吗?”
这真不好说。
林与闻抿着嘴唇想了想,“你觉得本官该怎么判?”
“不知道,但是您不管怎么判都有一点好处。”
“什么?”
“这次您不用写折子给三司解释了,您可以直接在京城受他们诘问了。”
“……”
林与闻想到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那三个人如出一辙的阎王脸,就感觉已经呼吸不上来了。
如果真的要在他们三人的眼皮底子下解释这案子,林与闻觉得他晚上做梦也要去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