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哈哈大笑,“瞧您说的,我要真有那神力我还当什么媒婆。
我早找人给我供起来收香火钱了。”
林与闻赔着笑,眼神里却是冷的,“那张婆是受谁的请啊。”
“是成家,跟您住得近呢,就这条街最下面那间大宅,”
张婆美滋滋的,很觉得自己在做一桩大好事,“成有银,您听听这名字,多贵气。”
林与闻看着她,等着她讲。
“这个公子虽然读书不行,但做生意,”
张婆竖起拇指,“一把好手,才行商三年,已经赚了别人一辈子的家底了,他啊,才二十九,年少有为,就偏偏看上那个刘一女了。”
“刘一女?”
林与闻佯装不知。
“你还不知道啊,就今天来县衙那姑娘,吓着了。”
张婆摊手,好像这是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这昨晚上俩人都喝多了,成了好事,这成公子立刻敲我家门来让我提亲,多有责任一个人啊!”
“提亲不该去刘家吗,怎么跑县衙来了?”
“大人您装什么糊涂啊,”
张婆歪头不解,“这小门小户的姑娘没见过世面,但很有脾气的,所以我先来问问这刘一女什么想法,再去找她爹娘。”
“不然哦,”
张婆把手帕挡在嘴前,神神秘秘的,“人家老两口也要面子啊,要是这年轻人不小心说漏了嘴,提着这没成亲就办了事了,还不得让邻居们笑死,我啊,先跟这姑娘交代交代。”
林与闻点了点头,“但是,”
他看张婆,“那姑娘说的可是被奸污啊。”
“哦呦。”
张婆连连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啊。”
张婆不信,“这成公子可说他俩之前就眉来眼去好久了,而且,真要不喜欢人家,跟人家喝什么酒啊?”
“因为她是沽酒女啊,”
林与闻觉得这话说得简直离奇,“她自己都不喝,怎么卖给人家。”
张婆眨眨眼,“那,那她也得有点这意思,不然和别人喝都不醉,就和成公子醉了?”
“你管我呢!”
刘一女突然从后堂冲出来,气势汹汹,“我要跟谁喝酒,喝成什么样与你这老婆子有什么干系!”
林与闻吓了一跳,但他身手起码比张婆敏捷,往旁边一闪,就看见张婆一跟头就栽在地上了,“这……”
“你这姑娘,”
张婆那身躯庞大,不明所以地坐在地上,看着这刘一女,突然大哭起来,“我好心办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