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在河底悄无声息地游着,师皓与月瑶台、许小雁,便乘坐着蛟龙,一路往北。
气候早已变得寒冷,师皓坐在中间,运转玄魅功,体内炎热之气流转。
许小雁坐在他的前方,背靠着他宽厚的胸膛,被他用双臂搂着,倒也不惧寒冷。
小翡翠坐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
至于月瑶台,她本就是四品的高手,这点寒意对她来说,自也算不了什么。
虽是在河地,但是在蛟龙的控水之术下,水流分开,倒也没有淹到他们。
同时他们还服用了辟水丹,保持住自身的呼吸顺畅。
只是这白茫茫的河底,实际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大运河的每一段,可以说,都是用尸骸堆成。
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被抓来,充当苦役,然后再也无法回去。
又有许多流民,为了逃避苦役而南逃,只是现在,南方亦是一片乱象,战火熊熊。
蛟龙游得飞快,清晨出发,快到傍晚时,他们便到了高邮。
三人悄然上岸,蛟龙继续留在大运河底,自行捕捉鱼类。
此刻的师皓,穿了一身锦袍,腰间插了一把宝剑……在这种地方,穿得好些,不容易被官兵当成壮丁抓走,也可以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月瑶台则依旧做了一些易容,看上去却是慈眉善目,与她自身的形象完全不同。
许小雁则换上了齐胸襦裙,亦有一些练武有成的闺秀模样。
虽然已是黄昏,许多壮丁依旧在官兵的监督下忙碌着,时不时的,有人在鞭子的抽打下,精疲力尽的倒下。
许小雁咬着嘴唇,虽然愤怒,却无法做任何事。
进入城门时,虽有官兵驻守,但师皓身穿锦袍,潇洒自若,月瑶台与许小雁跟在他的身后,说说笑笑。
原本应该上前盘查的官兵看了他们一样,竟也没有多问。
选了一座看上去颇为不错的酒楼,挑了一个位置,点了一些菜。
还没有等菜端上来,隔壁一桌猛然传来拍击声,他们扭头看去,见一名身穿身穿裘衣的青年拍桌而起:“他这是什么意思?这高邮城,什么时候变成那家伙说了算?
“强龙都还不压地头蛇,他是皇族,我们也是皇族,俺爹才是这里的郡侯,他是什么东西?还敢抓我的人?”
旁边有一名中年胖子苦着脸,道:“二少,这般下去,大家都没法做事了。还有那些大户捐献的银两,按着往常,都是要还回去的,却也在路上被人劫了。”
裘衣青年怒道:“被人劫了?谁劫的?还不让六扇门抓去?”
中年男子苦笑道:“六扇门知道是谁劫的,但是不敢抓人。”
裘衣男子瞪了过去:“不管有什么来历,只管给我抓,出了事我来负责……”
中年男子低声道:“二少,劫走银两,说要做那些役民的遣散费的,就是月可台家那位千金。”
裘衣青年滞了一滞,过了一会,骂道:“娘的,又是那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