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多金终于忍不住了:“大人,是要故意羞辱商家吗?我们虽乃商贾,亦受教化,岂会做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呵~传得连你们远房亲戚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到底是污蔑,还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商老爷子不妨为本官解惑,或者咱们寻了你家族亲,过来当面对质,可好?”
商多金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大宅门里的腌臜事,如果细究起来,谁家都得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破事。
长辈年长娶幼妻,这新寡的俏妇,总会有些流言蜚语,越解释越没法解释!
李闻溪施施然起身,背着手直接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商家人,这个当官的有病吧?问些有的没的的问题,还以为淮安来的官多高明呢,结果就这?
商多金皱着眉头说:“都回去吧,这几日都老实点,别再生出什么事端。”众人纷纷散去,可每个人心里都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李闻溪回到官府后,立刻安排人去调查商茂盛所说的盛春楼之事,得到的答复,与商茂盛所言相互吻合。
秦奔一张老脸涨得有点红,他是个大直男,一辈子没进过欢场,被那楼里的姑娘火辣的描述吓到了。
“大人,据那三名妓子所言,商茂盛确实在案发当场,一直在青楼里,整晚缠着她们,勇猛异常。”
他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她们说,商茂盛原本就是色中饿鬼,十日里有八日是要到楼里来玩的,但是他一向不太行,以往每次都草草收工了。”
“那一夜他肯定是吃了些药,才会如此亢奋,可也就那一夜,之后便又恢复了之前不中用的模样。”
秦奔说完,忙不迭地告退了,留下了林泳思独自在旁边尴尬。
天老爷啊,他宁愿自己从来不知李闻溪的女儿身份,当着她的面讨论另外一个男人的那方面能力问题。。。。。。自己又不是变态!
李闻溪倒是不以为意,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神色平静:“如此说来,这商茂盛虽有不在场证明,可他那夜反常的亢奋,倒也值得深究。”
林泳思一个激灵,深究?深究什么?
“大人,赖婆婆死时,花小狗的不在场证明,是他当天整夜在赌坊赌钱,整个赌坊里许多人都对他印象深刻,盖因他一夜一直在输,大喊大叫,输急眼了还掀了张桌子。”
“仇红梅死时,商家这位儿郎,名唤茂盛的,又雄风大振,一夜未得闲,有很明显的证人。”
“大人看出这其中的蹊跷之处了吗?”李闻溪问道。
林泳思皱了皱眉:“你认为,他们是故意制造证人,想证明自己没有杀人?他们对死者即将发生的事,知情?”
“是也不是。知情这个词,太轻了。”李闻溪摇了摇头:“我认为,他们是达成了某种合作,交换杀人!”
可花小狗是个赌棍,家无恒产,商茂盛乃商人之子,家境优渥,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相识,更遑论共谋杀人了。
还有,汤二妮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她可没有在世的亲人了,另外,孙家某个姐妹呢?
这似乎解释得太过牵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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