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得不偿失。
“陛下放心,纸坊里安排了臣的眼线。”
“他们自会照看犬子。”
“当然,臣嘱咐过。”
“不到万不得已,不许透露犬子身份。”
刘备闻言大喜,连道:
“善!
善!
甚善!”
“爱卿做事一向稳妥,有此保障,朕无忧矣。”
于是,即命人将刘禅叫到未央宫来。
俄顷,太子刘禅至。
刘备端坐案前,手持《春秋》,目光落在刘禅身上,问:
“阿斗,‘郑伯克段于鄢’,何解?”
刘禅暗想父皇专程叫自己来,果然是考校功课的。
于是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答道:
“就是……郑庄公打败了他弟弟共叔段。”
见父亲眉头微皱,急忙补充,“因共叔段骄纵不法,所以……所以该打!”
“勉强算你合格。”
刘备搁下竹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比之从前背个《论语》都背不全,总算有些长进。
“那儿臣能去蹴鞠了吗?”
刘禅眼睛一亮,出声问道。
“整日就知嬉戏!”
刘备拍案,忽又缓下语气,“明日为父给你安排了个新去处。”
“洛阳南郊纸坊,你去当半月工匠。”
刘禅眨眨眼,“纸坊?是看匠人造纸吗?好玩吗?”
刘备见他满脸期待,不禁失笑。
“好玩,当然好玩。”
转而正色道,“但记住——不许透露太子身份。”
“还有到了那里,不准说你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监工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在那里,没有人管着你。”
“半月时间不到,不许回来见朕!”
“噫!
太好了!”
刘禅欢呼雀跃,“宫里那些人整天‘殿下长殿下短’,儿臣不胜其烦。”
“如今既是父皇首肯,准许儿臣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