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称交钱者可免役。
他会上奏朝廷,说明此事。
在东郡,官府克扣民夫口粮,每日只发半份。
最甚者属颍川,
竟将征役名额暗中加码——
朝廷要七成,他征九成,多出的两成竟要民夫自备干粮赎买。
颍川是老牌士族聚集地了。
中间经历过曹操统治,然后又是大量精英阶层跟随曹操进入蜀地。
颍川地区的势力,经过了好几轮的洗牌。
这里整体的管理也是比较混乱的。
秋风萧瑟,王老汉蹲在自家田埂上,望着尚未成熟的粟穗发呆。
昨日差役来征走了他的独子,今日又来索要“助役粮”
。
“老丈,莫怪我等狠心。”
差役掂着钱袋,“咱家府君说了,一斗粟抵一日役。”
“您交十石,令郎就能早归百日。”
王老汉颤抖着掏空米缸:
“官爷,只剩这下这些了……”
差役瞥了眼不足三斗的陈粮,突然抬脚踹翻米缸。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老人跪在撒落的粮食中痛哭。
当夜,颍川阳翟县郊的破庙里,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农夫聚在微弱的篝火旁。
“狗官!
狗官哪!”
“我儿被征去才半月,就传来死讯……”
说话者正是王老汉,他浑浊的眼中燃着怒火。
“说是失足落水,可同乡带回的尸身上全是鞭痕!”
古代最辛苦的便是徭役工作。
尤其在汉末三国时期,生产力总体不发达、交通不便的情况下。
凡是服徭役的人,通常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能在一场大规模战役中,服徭役且活下来的,那绝对算是命相当硬的。
“我家交了五石粟,第二日又来要!”
年轻些的王五咬牙切齿。
“那督邮还说,之前交的算‘修路钱’,现在才正式开始算役钱!”
另一名农夫冷声笑道:
“圣旨明明是减役三成,到我们这儿反倒多出两成。”
“诸位可知其中猫腻?”
他蘸着雨水在供桌上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