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死的工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她问道。
章员外郎说道:“叫原大,就住在仁和坊,但具体在哪里却是记不清了。”他说。
“去查。”唐不言声音凝重,“把这人的详细信息天黑之前送到北阙。”
两个员外郎诚惶诚恐,慌忙点头应下。
“还有问题吗?”唐不言扭头去问沐钰儿。
沐钰儿合上本子,摇了摇头。
“天色也快黑了,我们走吧。”唐不言说。
沐钰儿看了眼天色,天边乌云滚滚,厚重的云层更快速朝着东边飞去。
看样子,晚上又是一场暴雨。
“你们,是怎么回来了?”临走前,唐不言突然问道。
“是容成女官说如今天枢有些乱,叫我们先回来休息的。”程员外郎委婉说道。
沐钰儿下台阶的脚步一顿。
——又是她!
作者有话说:
修文中!记得回看,么么哒
几道菜来自山家清供,略微有些改编
64?砗磲病◇
◎再来◎
“你说容成女官是不是知道什么?”沐钰儿上了马车后,忍不住问道。
她沉吟片刻,拎起桌子上的天枢设计图,反问道:“譬如这张图纸,少卿不问阁老去拿是为何?”
“图纸早已被层层封锁,便是凤台也需要层层审批。”唐不言解释道,眉间微微蹙眉,“不过此事陛下不想闹大,凤台出面势必会引起波浪。”
他声音一顿,声音低沉,淡淡说道:“东宫波澜未消,此事闹大,陛下只会越发迁怒东宫。”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把这话在脑袋里滚了好几遍,最后凑了个过去:“你这么相信容成女官,是因为她是……太子的人?”
最后几个字轻的只剩下气音。
唐不言捏着手指的手一顿,侧首看着靠近的人,漆黑的眸光好似悬灯微照,万影同色。
“她不是。”
沐钰儿一怔。
“她现在只能是陛下的人。”唐不言收回视线,淡淡说道。
沐钰儿若有所思。
“因为陛下身边容不下有贰心的人。”她叹气,坐回身子,“但我总觉得容成女官知道些什么,可她却不肯明说,是为什么?”
唐不言揉了揉脑袋,刚才那道酒煮雨蕈上的酒是烈酒,他虽然浅尝了几块,但那梅酒的后劲还是不可抑制地冲了上来。
“那我们能去问容成女官问题吗?”沐钰儿问。
唐不言闭眼小憩,闻言反问道:“司直打算问什么?”
沐钰儿语塞。
容成嫣儿又是送图纸,又是把人早点送回来,还给了莫白让他们在宫内便宜行事,对他们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若是再去询问,就显出几分办事不利的推脱,还有点咄咄逼人。
陛下和容成女官那边都闹得不好看。
“可她一定知道什么?”沐钰儿喃喃自语。
“她知道的,未必和此事有关。”唐不言意味深长说道,“就像鲁寂案到现在陛下都还未息怒一般。”
沐钰儿明白他的未尽之意,便也跟着叹气说道:“少卿都这般说,那就算了,朝廷之事实在复杂,还好我只是一个小官,一人吃饱,全家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