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像是断了气。
谢墨赟皱眉,“昨晚着凉了?”
“这应该是打工人将死的声音吧。”时若先顿了顿,又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心奋斗热爱工作的。”
时若先恋恋不舍地起身,在房间里进行道别环节。
谢墨赟才知道这卧房里所有家具都有名字。
那把梳子叫阿贞、那个茶壶叫泡泡。
最后时若先最舍不得的就是这张床。
时若先往床上一扑,满脸伤感地抚摸着。
时若先悲愤地道别:“再见了,艾瑞克和章一星,我会想你们的,我们晚上见。”
这两个名字和别的名字都不一样,他们格外像人名。
谢墨赟眯起眼问:“他们是……”
“艾瑞克是我的枕头,我枕着它就像枕在胸肌上一样,所以我给他起了一个型男的名字。”
谢墨赟不禁沉默。
型男?
很行……
“那章一星是?”
“他的艺名是y,来自exo,e不发音。”
“?”
时若先羞涩一笑,“我累的时候躺在这里,xxoo的时候也可以。”
“叉叉、哦?”谢墨赟彻底听不懂了。
“就是——”
时若先一手比“ok”,一手竖起食指。
0与1对接的同时,时若先说:“这就是xxoo。”
说完,时若先坐正身体,严肃地和谢墨赟声明:
“当然,我目前只想累了就躺下,还没有尝试后者的想法。”
本来还似懂非懂的谢墨赟恍然大悟。
这些本无生命的家具被时若先起了名字后,谢墨赟忽然感觉到一丝罪恶。
马车已到,但时若先还在和艾瑞克温存,谢墨赟问:“还有多久?”
“马上就好,我要和我的朋友们一一告别。”
时若先假模假样地擦擦眼尾,站起身来出了门。
然后又转身悲伤地抚摸门栓,“再见了,老铁,是你每晚守护我,嗯好吧,其实也不全是你,但老铁你功不可没。”
时若先一脸深情。
谢墨赟问:“还没好吗?”
时若先挤出眼泪,“文武贝,你好冷血。”
谢墨赟是发现了,如果他不催促,时若先今天能按顺序,把府上所有目所能及的东西都起个名字。
谢墨赟双手抱胸,凝视着时若先,“你的杯子叫什么?”
“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