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朵回忆起那段最艰难的日子,睫毛上沾染着泪光,“是啊,我和微微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阿辰出生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个,就像一只永远也吃不饱的小猴子一样,经常在三更半夜睁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陆知夏越听越好奇,用胳膊肘推了推男生的手臂,整个人都快笑趴在他的肩膀上。
她好笑地抬眸看他,“哈哈哈,小猴子……浪仔,可惜你不属猴……”
宋沂辰被靠在他肩上的女孩摇来晃去,连耳根都红透了。
因为她靠在他身上好软和。
就像一团白乎乎的云朵将他丝丝缕缕地缠绕起来,而这朵质感贼拉好的云穿着一件用羽毛编织的裙子。
似高耸入云的雪山,点缀着粉塑千林。
他想占据所有的棉花,然后将它们全部都浸染,吃掉足以融化他整片天空的棉花糖。
宋沂辰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在鬼使神差间捉住搭在肩上的细白指尖,紧紧地捏在手中。
青年把她的手心似惩罚般打了一下,红着脸看向母亲和小姨。
“唉,猴子就猴子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拿我说笑了?”
宋予微以为他在害羞,捂着唇笑起来:“好啦,不提你的黑历史了,婚礼结束后别走了啊,我好不容易见到你,还有你的好-朋-友,待会儿再和你说。”
她刻意咬重了“好朋友”三个字,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和被迫倚在他身侧“撒娇”的陆知夏。
女孩的双颊微微泛红。
她想从宋沂辰的手中逃出来,可是这家伙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硬生生地攥着她的手心。
陆知夏悄悄地躲到他身后。
男生为了报刚才的一笑之仇,忽然伸手揽着她的胳膊,又把她拽回到原位上,任由她和小姨的目光撞上。
宋予微也无心调侃一个小姑娘,只是和陆知夏对了一个眼神,便关上门走了。
宋予朵看到儿子在搞小动作,拿起手中的捧花敲了他一下。
“阿辰,夏夏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又在欺负她?”
宋沂辰听到“欺负”二字顿觉心虚。
像是被母亲获知内心所想,他敛住笑意,也收回了过分靡丽的神思,倏然松开女孩纤细的手臂。
男生一正经回来也没个正型,他十分友好地摸了摸知知的头,低哄道:“妹妹乖,快喊哥哥。”
陆知夏轻睨他一眼,粉嫩的双颊染上点绯色,双眸灵动勾人。
真想把他的胳膊使劲拧一圈!
她这段日子基本上没练过功夫,正愁多余的力气没地儿发泄呢。
女孩悄无声息地扣住他的手腕,细白的指尖极具蛊惑意味地拂过凌厉劲挺的青色脉络。
宋沂辰忽然感觉到一股灵活的力量顺着他的掌心穿梭过手背,还未来得及防范,陆知夏已经轻而易举地擒住了他的左手。
宋予微再次打开门,提醒道:“姐,姐夫说婚礼快开始了,我先送你过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