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渊有些意外。
他自认四皇子之事做得滴水不漏。
倒不是惧怕事情败露,以他如今的实力,随时可以离开云天国。
只是叶家根基在此,若与皇室彻底撕破脸,目前还难以保全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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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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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渊轻抿茶水,剑刃抵喉却面不改色:"
说说看,你是如何知晓的?"
“哼,青命君忘记了?这是镜天司!
我等所修,乃参悟阴阳天机之术,人在做,天在看,你虽做得天衣无缝,却难逃我手中神镜明照!”
镜天君冷道:“只可惜,国君并不重视我镜天司,只把我等当着占卜吉凶询问天气的干吏……”
牧渊眉梢微挑:"
所以,这只是你的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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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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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正好。
"
牧渊放下茶盏:"
我此来正是要你帮我推算一事。
"
“青命君似乎还没看清楚现在的处境?”
镜天君一副怒极反笑的模样道:“你身为杀害四皇子的凶手,如今落入我手,我若拿你去见陛下,定可加官进爵,平步青云!”
牧渊有些无奈,摇摇头道:“镜天君,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在这试探我?你既是大比评委,就该知道,以你一人之力,是杀不了我的!
你若真想拿下我,也不可能一人独来。”
镜天君沉默片刻,凶狠的娇靥突然展颜一笑,收起剑道:“呵,不愧是青命君,看样子你对杀害四皇子之事根本有恃无恐,如此说来,先前我给你出的主意,倒是多余的了。”
“你是说先前提及的玄麟髓?那东西有何作用?”
牧渊淡问。
“那是圣上突破之关键物,若你能献上此物,使圣上龙颜大悦,自然不惧四皇子!”
镜天君苦笑一声:“但不曾想,你竟利用荒原之行斩杀四皇子,现在整个国都因四皇子遇刺一案闹得沸沸扬扬,朝臣中许多人都受怀疑,却唯独无人怀疑你!
青命君,你当真叫人刮目相看呐。”
牧渊神色淡然:“不过一个四皇子而已,我想杀,随时可以,若非有所顾忌,又岂会这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