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四拢的暮色,齐值有点着急:“程奶奶,李然刚才是不是被我表哥带回家了啊?我看我表哥挺生气的……”
程艾美收起不庄重的神情与仪态,她确定迟蓦上楼时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温和地说:“好像是有一点生气吧,但那是他们俩的事情,迟蓦很喜欢小然,不会真跟他怎么样的。
小齐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老人家的“喜欢”
就只是一个人想对另一个人好的意思,没有复杂的几重意味。
但这话听在齐值耳朵里,就有点变味儿。
迟蓦被关起来看过病。
李然是深度恐同。
地球爆炸他俩都不可能。
李然现在真想让地球爆炸。
这样他就不用亲身感受自己屁股被狠扇的绝望了。
从迟蓦第一巴掌扇下来,那两团雪白的软肉就没停止过可怜地震颤,变得又红又肿。
从小到大,李然就12岁时被白清清打过一次屁股,自此知道丢人,再也不敢做傻哔事儿。
当迟蓦拉着他按下去,李然不自主地趴在他腿上,整个人还是空茫状态呢。
他还莫名其妙地想到小时候生病发烧,医生说:“打针好得快。”
他妈英雄所见略同,点头同意医生的提议。
李然以为是输液,往手背上扎针,就疼那一下。
虽然有点怕但李然坚强,伸出手不吭声,等待着针落下的瞬间。
但白清清当场把他胳膊别到身后,两腿夹住他身体,把他当小偷防止他逃跑。
等医生过来白清清动作更是干脆利落,一手按住李然后背,一手扒他裤子,两条腿夹得特别紧。
一针下去,那种疼简直不能言语。
药物通过针管平缓又不失速度地往臀肌里渗入,李然整条腿都疼得抖晃。
从此他就怕上了屁股针。
然后迟蓦就是用这样的举动制服他的,还没有白清清温柔。
李然的双手被迟蓦的领带绑着,很紧,弄不开。
他被迫趴在迟蓦两条腿上,起不来。
迟蓦泰然地坐在椅子里,不稀罕学白清清拿腿作武器控制李然。
他单手握紧李然被领带缠紧的两条手腕,另外的手便一巴掌一巴掌地抽李然教训他,掌心很快跟李然会弹跳的软肉一样红。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哥……你别打我,别打我,你不手疼吗?我觉得你肯定、你肯定手疼……哥我给你吹吹吧……啊哥你别打,别打我了……”
李然眼泪淌成了大河,快要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又凶又可怜。
这么大人嚎这么大声,多丢脸啊。
要是搁以前,逼死李然也做不到这种令人唏嘘的外放,他只会把自己忍出毛病。
第一次“蓦然科技”
组织团建时,李然去爬山,下山后两条腿灌铅似的。
迟蓦帮他按腿,李然就咬着嘴忍耐。
是迟蓦告诉他可以叫。
可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