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进去呀。”
他几次三番地邀请白猫,脸上都快有谄媚的表情了。
白猫保持斜躺在猫窝里的姿势,尾巴摆啊摆的,黑哥已经抵达航空箱门口,李然单腿跪地上推它屁股,黑哥意识到陷阱,扭过头来冲他哈气,一人一猫战况胶着起来。
白猫喵呜一声,仿佛悠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在宠溺谁。
它站起来走向航空箱,毛绒绒的爪子拍拍李然手背让他别挡门,优雅地走进去,低头慢慢地品尝黑哥想带给它的罐头。
黑猫顿时老实了,不再想着越狱,在旁边舔它男老婆的毛。
除两身换洗衣服外,两人几乎什么也没带,后备箱里全是猫的东西。
吃的玩的睡的,应有尽有。
大概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抵达隔壁市的市中心。
新年到来的最后一天,晚上十点的车竟川流不息,到处辉煌璀璨。
李然和自己家处于边郊的地方相比,完全是乡巴佬进城,看得眼花缭乱。
“哥,你之前是不是就住在这儿?和小叔他们一样?”
李然扒着车窗,一张脸全扑在冷风里面,时不时地低哇一声,问道。
“回来,鼻子都冻红了。
窗户关上。”
迟蓦说道,“17岁的时候从国外回来,确实是在这边住,两年以后在那边——就是你在的城市,开了家子公司,就暂且住在爷爷奶奶家。”
“……子公司?”
李然听话地关上窗,“还有总公司啊?”
迟蓦点头:“嗯。”
李然确实被冻到了,吸吸鼻子,声音微颤,颤出几分不可思议的意思:“就在这儿吗?”
“嗯哼。”
迟蓦无所谓道。
总公司几年前步入正轨,有迟危在这儿帮忙,迟蓦待在子公司问题不大。
“……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啊。”
李然悲伤地缩在副驾驶,抓住安全带嘟嘟囔囔。
迟蓦瞥他一眼,笑了,伸手呼噜呼噜他的毛,意味深长地说道:“反正都是你的。”
听说他们十点左右到,叶程晚和迟危在等他们。
不到真中年的年纪,再熬几个夜没事儿。
而且十点不算熬夜。
“我俩在这儿就得了,您二老不睡觉干嘛呢?我们俩是能把他们招待跑还是怎么着?我不吃人吧。”
迟危扫见被勒令回房间睡觉的程艾美,在二楼做贼心虚地探头,频率几分钟一次,忍无可忍地要上楼掰扯,“都一把年纪了照顾好自己身体行不行?叶程晚不听话都是像你们,怪不得他那么难管教。”
“啧,你那么烦人呢。”
叶程晚当头给他一巴掌,“现在父债还不子偿,就你会搞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