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了他好几天。
几个月过去再来一次,黑哥不可能再上当。
大两脚兽抗着小两脚兽迫不及待地往楼上冲,龙卷风似的,黑哥待在猫窝里打盹儿,连拦一下的心思都没有,抱住老婆又舔又咬。
白无常烦得要命,晃了好几次脑袋没晃掉,还冲它哈气,屁用没有,就瘫着一张冰美人般的喵脸随它去了。
不过这一回李然这只没出息的两脚兽比上一回惨得多,叫喚得特别大声,活像被夺走了最后的貞操。
门没关,场景重现,黑哥一上楼就能看到,只要不是没脑子的蠢喵,都不会上当第二次吧?黑哥在喵喵界仅用四拳便打遍了天下无敌手,自觉智商也能服喵,聪明地认定李然又在和迟蓦玩儿一些无聊的游戏,以此欺骗它和老婆的善心。
果然,它刚探头探脑没一会儿,白无常就来到了它身边,不安地喵呜了好几声。
李然的声音太外放,太“惨无人道”
,把猫耳朵吓得往后耙,瞪着灯笼般的眼睛往里瞅,始终没敢进去。
人类的领地,小猫咪还是止步于此吧。
大两脚兽的野蛮行径黑白无常经常探讨,似乎都看懂了,暂且不论。
小两脚兽双手无用武之地,雙腿乱蹬,一條腿被迟蓦抓住了腳踝,另一條腿痉挛踡縮,几根腳趾无助地弓着,张口闭口都是哥,然后就是一些人猫都听不太懂的胡言乱语。
听了半晌,一年四季都有瘾的黑无常逐渐上头,叫声开始发生变化,一双绿色的猫眼睛幽幽地锁定白猫。
白无常见状,脊背上的毛发根根奓起,四只脚都呈攻击以及能随时退让的状态,每根猫毛都写满了警惕。
然后黑无常怪腔怪调地“啊呜”
了一声,猛扑上去,白无常脚下立转猛冲下楼,爪子擦地打滑,堪堪躲过神经猫的袭击。
黑哥立马叫着追了过去。
“李然——”
迟蓦一口咬住李然。
后者呜咽地缩脖子,哭喊着答应了一声:“啊!
我在呢我在这儿呢,哥我在这里呢……”
迟蓦的眼睛漆黑如深渊,一丝光都钻不进去似的。
他就用这样一副可怕到说人也可以、说鬼也没错的模样,痴迷地盯着李然看,一秒的时间都不敢错过。
手掌温度却火热得过分,掐着李然下巴吻上去时,令李然止不住地顫栗。
李然的嘴巴就没合上过,被亲得七荤八素。
涎水从嘴角溢出了些许。
“李然,乖宝……是你自己非要撞过来的,是你自己不让我放过你的,”
迟蓦阴沉道,“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你没事学什么心理学?我应该没有自作多情吧,是因为我对吗——是啊,我就说是。
好孩子,真是我的乖孩子——所以你说你是不是找幹?是不是想让我幹死你?嗯?”
迟蓦上一秒还在堪称温文尔雅的说话,下一秒就成“野兽”
了,用词粗俗下作。
“你知道吗……戒同所有一种治疗方式,要当着‘病人’的面毁坏他同性爱人的脸,把那些照片剪得乱七八糟,威胁他要变得‘正常’点,这样才能尽早回到外面的正常生活,否则会有更多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呢,”
迟蓦终于舍得把缠住李然胳膊的衬衫毛衣丢开,紧紧地拥着他,感受李然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蹭到自己胸口,迟蓦恨不得剖出心脏捧到李然面前,“我进去的时候还小,虽然见识过迟瑾轩迟巍和齐杉他们干的肮脏事儿……但我自认为是正常人。”
李然是“平行世界”
能“出世”
的灵感来源,没有李然就没有平行世界。
迟蓦对这个笨如蛋的孩子非常感兴趣,每天观察他,每天细致入微地做记录。
他没有任何腌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