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他哥太凶,李然肯定腰酸腿軟,练车的时候坐都坐不住,肯定专注不了……
“唔……!”
李然蓦地低呼一声,想蜷缩起身体。
迟蓦横插一杠地摊开他,眸色阴恻恻的:“坏孩子,你疯了啊?跟我接吻的时候敢走神。
在想谁呢?嗯?”
“你啊……你啊哥。”
李然想像猫睡觉时把自己团起来变成一个球,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哥的手实在太硬,“我是在想能不能不做啊,或者就一次呀……我怕你插太狠了,我站不起来。”
“马上要考试,我还得练车呢,那个教练好凶好凶的,我腰酸得坐不住怎么办……”
眼瞅着迟蓦的脸色变得愈发幽深,好像不仅坚决不同意一次还得大刀阔斧地“弄死”
他,李然的声音也愈发虚弱,最后都萧瑟起来。
迟蓦:“……”
欠幹的“直男”
思维,随口一句话就能让想幹的男同死去活来,欲海沉浮。
但又不能真不管不顾地沉到满床荒唐里。
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迟蓦怎么可能耽误他考试,做家长他是很合格的。
迟蓦隐忍道:“操。”
面上不见一点放人一马的喜色,阴森森地把李然拉起来,极度克制地整理他的衣襟:“憋太狠了,一次不够。
你先欠着。”
李然:“……”
他抖道:“哥要不你……”
“等考完试带我去见你爸一面吧。”
迟蓦突然打断他说。
“……嗯?”
李然被一下子岔开话题,面上有些茫然,心里也确实问的是为什么,嘴上却无条件地信任他哥,“噢好啊。”
他本来决定好等科二考完去看妈妈。
但白清清前天给他发短信说这个月要去两个妹妹的爷爷奶奶家玩儿。
“乡下老家,离得远,要是有可能的话,我们会待上一个月左右呢,等回来再聚啊。”
白清清在信息里说,“到时候妈妈去看你,不让你来找妈妈了。
你总是坐地铁好辛苦的。”
同处一个屋檐下,大人想要隐瞒什么东西,有的孩子尚且参不透。
这种与父母隔着距离,十天半月甚至更久都还见不了一面的,饶是李然心细如发,也猜不到他们到底在干嘛。
李然这个被瞒在鼓里的少年人,小时候父母时常缺席,没人真正担起监护人的责任引领他往健康的路上走,长大后父母也仍旧拿他当少不经事的小孩子,自以为是地藏着掖着。
他们接二连三地给李然心里埋下一个疑团,让他去找。
李然几次三番地觉得不对,伸长了手去抓,“线索”
却断在那里,他如何看得见摸得着。